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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461沒打人,在切磋

   幾個婆子被打得很慘,露出的地方全是血痕,皮肉翻飛。
沒露出來的地方,全是青紫,被季慧芳他們下黑手時揪的。

   這會真是從裡到外的疼,哀嚎着哭訴,“打死人了,沒天理啊,老天爺救命啊,這要打死我們啊。

   嚴大智厲聲呵斥,“行了,嚎什麼嚎,你們又在鬧什麼,地裡的活一大堆,整天就知道找事,這次又是為了什麼鬧,來個人,跟我好好說。

   一個婆子龇牙咧嘴站起身,怒視嚴謹,“我們怎麼知道,嚴老大這個畜生……”

   “說人話。
”嚴大智震聲一吼,婆子抖三抖,吓得打了個嗝,憋屈的改口,“嚴老大,這個,這個……他無緣無故打我兒子,大隊長,你可不能包庇啊,他嚴老大憑什麼打我兒子?
還有季慧芳,瞧把我們給打的。

   季慧芳呵了一聲,滿眼鄙夷,“你們幾個老娘們,合起火來欺負我家小謹一人,還不準我幫忙了?
技不如人,哪來的臉嚎。

   婆子們憋屈得直喘粗氣,又要開口吼,被嚴大智冷飕飕的瞪了回去。

   嚴大智沉着臉看嚴謹,“為什麼無緣無故打人?

   嚴謹掃了眼幾個婦人,嘲諷一笑,“我沒打人。

   “嚴老大,你還敢睜眼說瞎話,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

   “閉嘴,”嚴大智瞪了眼婆子,又看向嚴謹,“那他們怎麼回事?

   嚴謹勾唇,“他們找我切磋,我不好拒絕,隻能成全了。

   “你放屁,”幾個老婆子氣得直翻白眼,哆嗦着手,直戳嚴謹鼻子。
她們兒子什麼情況她們能不知道,怎麼可能找嚴謹切磋,一聽就是假話。

   嚴謹涼涼一撇,“他們就是找我切磋。

   一老婆子痛心怒斥,“嚴老大,你喪良心,你以前沒吃沒喝快餓死的時候,老婆子還給了你一塊紅薯救命呢,你就是這麼報恩的?
你無緣無故打我兒子,你沒……”

   “行了,”嚴大智黑着臉瞪老婆子,“還敢提紅薯?
你當老子不知道呢,欺負小謹那會人小不懂事,丢塊被狗嫌棄的爛紅薯逗小謹玩,小謹不吃,你硬往他嘴裡塞,要不是建林小子看到,我家小謹還不定被你害成什麼樣,你還有臉提紅薯。

   老婆子有些心虛,嗫嗫嚅嚅的小聲嘀咕了些什麼。

   師墨剛來就聽了這話,面沉如水,她竟不知道,自家男人還受過這樣的辱。

   王裕西臉色也變得尤為難看,握着拳頭,眸色幽深,漸漸生出一股戾氣。

   嚴謹握上少年的手,“幹什麼?

   王裕西拳頭一松,看向嚴謹,“我生氣。

   嚴謹歎口氣,“犯不着,都過去了,以後沒人再敢欺負我們了。

   王裕西悶悶的應一聲,垂下眸子。

   師墨走到兩人身邊,嚴謹意外道,“墨墨怎麼來了?

   “聽說這裡很熱鬧,過來看看,咱家裕西怎麼了?
被人欺負了?

   王裕西委屈的癟癟嘴,“他們欺負……謹叔叔。
”少年偷偷瞟了眼嚴謹,他從未稱呼過師墨嚴謹,不是不想,是不知道怎麼稱呼。

   嚴謹笑着在少年頭上揉了一把,“謹叔叔沒被欺負。

   稱呼被接納,少年害羞的笑了笑。

   師墨勾唇,“沒關系,有墨姨和謹叔叔,誰也欺負不了我們,别生氣了。

   少年眼睛又亮了亮,乖巧的喊了聲,“墨姨。

   師墨笑,看向幾個婆子,眸色逐漸深沉。

   嚴大智看婆子心虛,也沒打算追究過去這麼多年的事,沉聲道,“小謹說,是你們兒子找他切磋,到底是不是,問問他們幾個就知道,你們在旁邊又吵又鬧的做什麼?

   老婆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大隊長,你瞧不見嗎,我兒子都快被打死了,怎麼開口說話?

   嚴大智瞅了眼地上隻能喘氣的幾個漢子,暗道嚴謹下手确實狠了些。

   面上倒是雲淡風輕,“年紀輕輕的身體就差成這樣,以後還怎麼撐起一個家?
往後可得好好鍛煉鍛煉。
既然他們暫時說不了話,那就先散了,這事空了再說,都趕緊下地,該幹什麼幹什麼,馬上就要夏收,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别整天閑的蛋疼,沒事找事。
”意有所指的掃了幾個婆子一眼。

   婆子正怒,沒領會到嚴大智的意思,“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嚴老大必須給我個交代,我兒子不能白挨這頓打。
”老婆子不依,攔在嚴大智跟前,和季慧芳打了一架,衣衫不整,蓬頭垢面,還面容猙獰,像個瘋婆子。

   嚴大智皺眉,嚴謹勾唇上前,“我也覺得事情不能這麼不明不白,想要人開口說話很容易。

   跺着步子上前,走到幾個漢子身邊,伸出手往漢子身上随意一壓。

   “啊……”

   “嚴老大,你個畜生,快放開我兒子。
”老婆子嚎叫一聲,赤紅着眼撲向嚴謹。

   師墨身形一閃,攔在老婆子跟前,扣住老婆子手腕,笑道,“嬸子可得小心點,年紀大了,一不小心摔了,會要命的。

   “放,放,放開,放開,疼疼疼死我了。
”老婆子疼得臉色慘白,汗水嘩嘩的掉。

   衆人看得驚奇,嚴老大媳婦也不像是用了勁的樣子啊,老虔婆不會是裝的吧?

   師墨眼底冰涼,甩開老婆子的手,站在嚴謹身邊,不讓人靠近。

   老婆子疼去了半條命,看了眼手腕,連個紅痕都沒有,可疼是實實在在的,到現在都還在疼,疼得渾身發顫,不敢再撲嚴謹。

   嚴謹又在漢子身上不輕不重的拍了拍,漢子被生生疼醒,腦子還有些懵,分不清現在狀況。

   嚴謹問,“是不是你找我切磋的?

   漢子一頭霧水,剛要搖頭,就感覺到渾身的肉跟針紮似得疼時,顧不得多想,連連點頭,“是是,是我找你切磋,是我找你切磋。

   嚴謹滿意的移開手,又去招呼下一個。

   幾個漢子,沒人受得了這種單純的肉痛,找不到摸不着,難受得要死,個個點頭表示是他們主動要求切磋的。

   嚴大智老神在在的瞅着幾個婆子,“你們也瞧見了,他們自己也說是切磋,你們要是再鬧騰,今天的工分都别要了。

   幾個老婆子不服,還要說什麼,嚴謹手掌随便往漢子身上一放,幾個漢子就嗷嗷喊。

   那喊聲凄厲又痛苦,吓得幾個老婆子遲遲不敢開口。

   嚴謹勾唇,“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以後就不要随意找别人切磋,當心……禍從口出。
”幽藍的眸光,從幾個婆子臉上掠過。

   老婆子心口一滞,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自家兒子會突然挨一頓揍。

   嚴謹起身,牽上王裕西胳膊,“這孩子,是我的家人,孩子膽子小,受不得刺激,往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編排王裕西和師墨的人,嚴家大隊裡參與者不少。

   突然聽嚴謹這麼正式介紹,都有些不自在。

   嚴謹不管他們什麼反應,跟嚴大智和汪家人都說了一聲晚上到家吃飯的事,就帶着師墨和王裕西走了。

   嚴大智冷着臉哼了幾聲,“散了散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回去的路上,師墨嚴謹王裕西三人都沒說話。

   師墨嚴謹其實是不太在意這些事的,會出手教訓人,隻是不想王裕西一直憋在心裡難過,自己把自己氣病了,借此發洩一下。

   王裕西垂着頭,有些自責,雖然懲治了那些長舌婦,但這事仍舊存在,師墨的名聲仍舊有損,他覺得全是自己的錯。

   師墨嚴謹對看一眼,這孩子也是個心思重的。

   “裕西,等弟弟妹妹們放假了,我們一起出去玩吧,去東海市那邊,去看看收音機,要是不錯的話,多買些回來賣好不好?
賣得好,以後就經常去進貨,你覺得怎麼樣?
”師墨揉着王裕西的後腦勺,輕聲詢問。

   王裕西個子高,為了配合師墨,特意曲着腿,歪着腦袋。
“好啊,聽說那邊的衣服也不錯,還有很多需要工業卷才能買的東西也好,而且比咱們這邊都便宜,可以多進一些。

   少年能有心事思考這些事,師墨嚴謹稍稍松了口氣,“是嗎,那我們可得好好看看了,以後這些事都歸你管,你看着合适的,咱們都買些回來。

   “嗯。
”少年乖巧的應着。

   三人說着話,沒一會就到家了。

   師義鋒任丹華忙迎出來,“沒事吧,小謹沒傷着吧?

   嚴謹笑着搖頭,“爸媽放心,沒事,事情已經說清楚了,咱們進去做飯吧,時間不早了。

   “诶诶,沒事就好。

   一家子說着笑,到竈房裡忙碌起來,今晚熊掌宴,也算是團圓宴。

   沒多久,張黑狗賈票一行人和譚振國大山子相攜到來,一人手裡拎了些吃食水果,又帶了酒肉。

   放學後,崽崽們打打鬧鬧到家。

   沒多久,嚴家,汪家和嚴建林一家也收工到了。

   石頭小院一片歡騰,熊掌一上桌,更是熱鬧非凡,推杯至盞,一直吃到大半夜。

   酒桌上,沒有身份之别,大家都是朋友,勾肩搭背的,親熱得很。

   都喝了酒,師墨擔心路上出事,将賈票張黑狗和譚振國他們都留在家裡住下。

   石頭小院住不下,還有師子家的院子,足夠了。

   衆人也沒犟着離開,吃飽喝足,倒下就睡。

   翌日,除了譚振國大山子忙着回去上班,張黑狗賈票兩隊人都是第一次來嚴家大隊,對藏獸山很向往,想上去看看,自己又沒膽,就旁敲側擊拾掇師墨嚴謹。

   師墨如今被禁制上山,隻能嚴謹陪着,帶着幾人上山逛了一圈,獵到不少好東西,一行人心滿意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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