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3王裕西到,找到
王裕西一下火車,就看到了等在車站外的沈水波,沒做遲疑,快步上前,“沈爺爺。
”
沈水波忙笑着迎上去,“裕西少爺一路辛苦了,實在是我能力有限,要不然也不會麻煩小姐和您。
”
王裕西性子清冷,但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也不是個不懂事的小孩,聞言道,“這些事出現了,理應來看一看,出一份力,沒什麼辛苦,沈爺爺帶我去大山村走一趟吧。
”
“好,裕西少爺請,我們是步行還是坐車?
”
“步行吧。
”他們步行速度比車快多了。
沈水波點頭應下,他如今的速度也不慢,帶着王裕西步行往大山村去。
開車過去前前後後要大半天,他們隻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一到大山村範圍,王裕西就感受到了一股邪惡氣息,微微擰着眉。
“裕西來了,”譚振國遠遠的就看到了兩人,迎了上去。
王裕西點點頭,“振國叔好,這邊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
譚振國搖頭,“沒有,裡裡外外都檢查了好幾遍,沒有任何發現,如今隻能先找到失蹤的兩個人,才能有進一步的發現。
”
對于查案王裕西不擅長,也沒多問,“振國叔帶我去看看屍體吧。
”
“好,這邊。
”
所有屍體都堆放在一起,拉了警戒線,不準任何人靠近,白永敏還弄了幾個陣法,聊勝于無。
幾人見到王裕西都很高興,紛紛招呼。
王裕西應了聲,走進警戒線内,打量屍體。
其他人不敢靠近,隻能在外邊等。
單個的幹屍上面沒有多少黑氣,但幾百個幹屍堆放在一起,黑氣就濃郁了起來。
王裕西檢查了一番,确實是幾年前侵襲倡廉市的黑氣,并且可以肯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隻不過,這些人比當年更慘。
當年那人好似有什麼顧忌,又或者能力不足,隻能緩慢吸收,使得倡廉市的人有喘息的機會,得到一線生機,等到了救援。
這些人卻是在一夜之間被迅速吸食幹淨的,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好在他們并不痛苦,走得還算安詳。
王裕西擡手,五指成抓,将所有黑氣吸附在掌心,形成一個凝結得越來越緊實的黑球。
随即五指一握,黑氣消散無蹤。
外行看熱鬧,内行看門道。
譚振國一行人看不懂,沈水波幾人卻看得滿臉羨慕,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修煉多久,才能到王裕西這樣的級别,也有可能這一輩子都達不到,想想就心酸。
王裕西收回手,“振國叔,這些人沒問題了,可以安葬,最好火化,村子被黑氣侵染過,雖然現在沒有問題,但長期在陰暗潮濕的滋養下,必定會生出不好的東西,最好還是燒了。
我去河邊看看。
”
“好。
”
譚振國應下,沈水波帶着人跟着王裕西一起到河邊。
這條河和當初嚴家大隊外的那條河一樣,黑氣十分濃郁,也不知道源頭是什麼,是不是也是李鐵牛的屍體。
想來應該不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李鐵牛的屍體有用,也不能用這麼久才是。
王裕西用同樣的方法将河面黑氣吸附覆滅,剛想回轉離開,發現又有絲絲黑氣冒出。
“怎麼回事?
”沈水波面色黑沉,還帶源源不絕的?
王裕西抿了抿唇,“源頭沒毀,會一直滋生。
”
沈水波蹙眉,“源頭是在河底嗎?
需要将河水放幹查找嗎?
”這條河是條江流的支流,從南往北流,彙入西北河域,時間久了,怕是所有水域都會被黑氣侵染,那時候被黑氣奪取生機的人,将數不勝數,将是全天下的災難。
沈水波不敢想這樣的後果,源頭必須馬上清除。
王裕西搖了搖頭,不知道是說不在水裡,還是不用放幹水。
掐指打出幾個符咒,抛進河裡,符咒一入水就被不知名的東西,擊得無影無蹤。
王裕西擰着眉,“有人在河裡做了手腳,隐藏了源頭,我們需要先知道源頭是什麼,才好尋找。
”
這條河雖然隻是一條支流,流經大山村的河段也不長,但很深,河面也很寬,想要在裡面盲目找個東西不容易。
沈水波也知道這個道理,即便着急,也不能強行搜尋,“那隻能先回去,等譚局那邊的消息。
”
王裕西應了一聲,一行人回到大山村。
譚振國已經讓人挖了一個大坑,将所有屍體都放了進去,進行焚燒,燒過之後,集體掩埋,再豎一道石碑,上面刻上了整個村子裡逝去人的名字,不管今後有沒有人祭奠他們,這個東西,至少證明他們來世上走過一遭。
處理好屍體,譚振國又讓人弄出隔離帶,将小村莊也焚了。
大火足足燒了五個小時,衆人确認沒了火星,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譚振國看了大山子一眼,皺着眉問,“受傷了?
”
大山子不在意的擺擺手,“被火撩了一下,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
譚振國臉一沉,“瞧你這點出息,做這麼點事都能受傷。
回去後自己去醫院上藥,别不當回事。
”
大山子嘿嘿笑道,“行,還是老大心疼我。
”
譚振國白了他一眼,“上完藥,就趕緊拿着畫像去找人,我隻給你三天時間,要是找不到仔細你的皮。
”
大山子龇龇牙,不可置信的看着愛他的老大,三天?
這如同大海撈針的事,三天哪夠啊,但是他不敢反駁,隻能委屈巴巴的應下。
譚振國一點不可憐他,轉頭問王裕西,“那河就這麼放着沒問題吧?
”
“振國叔放心,我弄了陣法,以它釋放的速度,陣法足夠吸納,短時間内不會外流的。
”
“那就好,可能還得麻煩你們在市裡多待幾天,我會盡快查明事情的。
”
“沒事,正好市裡有些事需要處理,振國叔有需要盡管開口。
”
“好。
”
回到市裡,譚振國就将大山子攆去了醫院。
大山子苦哈哈的拿着畫像瞅,因為是口述作畫,畫得像不像的,沒人知道,大山子覺得憑借這個找人,簡直比登天還難,可憐他隻有三天。
越想越愁,唉聲歎氣的,使得上藥的護士姐姐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錢同志遇見事了?
”
大山子又長長的歎了聲,“可不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紙,恨不得盯出個窟窿。
護士小姐忍不住也瞅了一眼,“咦?
”
大山子一樂,“咋的,見過啊?
”
“真見過啊。
”
護士小姐姐的語氣很笃定,原本隻是玩笑的大山子愣了,激動的看着護士小姐姐,“你真的見過?
見過這倆人中的誰,再仔細看看,在哪見的。
”
護士被大山子弄得緊張兮兮的,推開怼上臉的兩張畫像,“這個,見過這個,就在我們醫院,你也見過啊。
”
大山子簡直高興瘋了,他覺得自己肯定是世上最幸運的人,“真的見過啊,在醫院哪,快帶我去,我什麼時候見過?
”
“這就是你們之前送到醫院的婦人啊,已經醒了,身體還有些虛,正養着呢。
”
大山子想了想,好似是送了個人來醫院,不過他也沒多在意這一茬,聽了護士的話迫不及待要去見人,“走走走,安排在什麼地方,趕緊帶我去,這可是個重要線索,不能讓她跑了。
”
大山子是真的着急,護士也沒耽擱,帶着他去病房。
病房裡康瓊剛剛睡醒吃了東西,正在發呆。
見人進來也沒料想是找自己的,結果就站在了自己病床前。
康瓊疑惑的看着大山子,她不認識這人。
護士道,“你不是要感謝救你的人嗎,這位公安同志就是其中之一。
”
康瓊忙揚起笑臉,比起當初在嚴大強家的陰沉,這些年生活好,性子也好了不少,“原來是恩人,多謝您救我,您的恩情,我将來一定會報的。
”
大山子擺擺手,不在意這個,正拿着畫像和康瓊對比,确認有八分相似,心落下大半,“你就是康有福?
”
康有福是康瓊在大山村給自己新起的名字,她希望自己是個有福氣的人,那幾年确實有福,可今年
隻是這名字隻有大山村的人知道,大山村的人都死了,他怎麼會知道?
康瓊的第一反應就是李大妞找上門來了,掀開被子就要跑。
大山子眼疾手快,反手将康瓊制服,壓着康瓊手臂反鎖在後背,冷聲道,“跑什麼跑,做賊心虛啊?
”
康瓊痛得眼淚都出來了,連連搖頭。
大山子不管,拿出手铐就将她铐了起來,堵了嘴,回頭沖護士道謝,“你這回可立功了,等回頭給你送張獎狀。
”說完,押着康瓊離開。
護士和病房裡的病人被突來的一幕震得半天沒回過神,等兩人走了,才嘀嘀咕咕議論開。
大山子這會心情美美哒,押着人迅速回局裡。
忙得焦頭爛額的譚振國一出門就看到笑得牙不見眼的大山子,氣不打一處來,剛要呵斥,熟知他脾性的大山子忙笑臉迎上去,不敢賣關子,直截了當道,“老大,喜事啊,我找到人了,”
譚振國有些質疑,“這麼快?
找到誰了?
”
“康來福,你肯定想不到我是怎麼找到的。
”大山子一來勁人就飄。
譚振國臉一沉,“少賣關子。
”
大山子皮一緊,趕緊一五一十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