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229受驚的段家小姑娘
段家老兩口滿臉擔憂,站在一旁不敢打擾。
良久,師子才松開脈搏,在段佳苗的幾處穴位上摁了摁。
滿臉痛苦的小姑娘逐漸平穩,也不再出冷汗,這麼長時間以來,難得在夢裡安穩下來。
段家老兩口見狀,露出喜色,“師醫生,苗苗沒事了吧?
”
師子搖頭,蒙平英端了熱水進來,師子帶着老兩口到院子裡,讓蒙平英幫忙給小姑娘擦身子。
老兩口見師子的搖頭,心口又揪了起來,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孩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噩夢的?
”
老兩口想了想,“時間不短了,好像是夏收過後。
”
師子眉頭緊蹙,“這麼久了,你們為什麼不早帶過來看?
”
老兩口滿臉讪然,“我們沒多想,以為就是簡單的做噩夢,誰都會做噩夢的。
哪知道一做就這麼久,還越來越吃不進東西,開始還會跟我們老兩口說幾句話,這段時間,不管我們怎麼問,她都不開口了。
看孩子瘦得皮包骨頭才後知後覺,可能是生病了。
師醫生,孩子這是怎麼了?
”
師子歎口氣,“從孩子的性格和平時處事分析,我猜測,她很有可能是受了某種驚吓,卻沒有及時得到開解,從而每夜噩夢不斷,日複一日重複在驚吓裡,成了心病,越來越嚴重。
而且這孩子平時心思過重,本就有輕微的抑郁,如今怕是患上了嚴重的自閉症。
這些都是心理上的問題,術業有專攻,我隻能看孩子身體上的病痛,心理上的不行,需要找專業的心理醫生。
還有,她現在盜汗,驚厥,食欲不振,身體消瘦,等多種情況,恐怕也患上了厭食症,這個症狀誘發的原因很多,這孩子的話可能跟驚吓有關。
不管如何,需要先找到誘發源頭,知道她受了什麼驚吓,才能開解,從而治療心理和身體上的病痛。
”
老兩口驚呆了,師子的話他們很多都聽不懂,但聽懂了孫女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受了驚吓。
回想起這段日子,孩子每晚都噩夢連連,該有多害怕,他們卻什麼都不知道,甚至沒說過一句安撫的話。
後悔心疼充斥老兩口所有感官,臉色慘白,拽住師子的手,“師醫生,求求你,救救孩子吧,她才九歲啊,還有大好的年華啊,是我們老兩口不懂事,孩子遭了這麼大的罪,受了這麼多苦,竟一點也不知道。
師醫生,求求你,幫幫她吧。
”
師子無奈一歎,“心理上的疾病我不懂,唯一能做的,隻是給孩子開些助眠安魂的湯藥,讓她晚上能睡個好覺。
至于其他的,需要專業的醫生來,我現在并不認識這樣的醫生,也沒辦法給你們引薦。
不過,你們作為孩子最親近,最信賴的人,如果能細心陪伴寬慰,讓她逐漸走出陰影,也不是不行,但這個隻是權宜之計,還是需要看專業醫生,找到事情源頭才行。
”
老兩口哭紅了眼,隻能依照師子的辦法來。
師子給開了藥,讓他們帶回去煎,“平時和孩子在一起的時候,别說讓她反感,敏感,害怕的話題,盡量說她喜歡聽的,也别讓她獨處,她可能會怕黑,晚上别離人。
有什麼問題,别再拖了,盡早看醫生才是。
”
老兩口連連應是,帶着段佳苗回去。
這一晚,老兩口注定無眠。
之後白天幹活也将段佳苗帶在身邊,細心呵護。
看孫女如同提線木偶一般,段老爺子咬咬牙,有些事必須加快了,師子說的那個什麼心理醫生,那裡一定會有。
師墨察覺到方廣波陸祥兩人和段佳苗之間怪異,但沒把重心放在小姑娘身上,隻是時時刻刻關注方廣波陸祥兩人。
見他們最近,關注段家人的次數增多,不由得挑眉。
可見,接近段家小姑娘,還真不是愛心泛濫。
可段家,又有什麼秘密值得他們這麼做?
不等師墨打探出有效的消息,秋收開始了。
被勒令在家養病的嚴利河,終于被允許出門。
師墨從山腳路過,遇到下山的嚴利河。
“嫂子好。
”
“利河,你身體沒事了吧?
”
“早就沒事了,多謝嫂子挂心,也多虧了親家三哥。
最近沒什麼事做,就上山挖了些草藥,給三哥送去。
”
“我三哥那不缺草藥,你身子剛好,别去山上,這段時間,山裡野獸也忙着存冬糧,很危險。
”
“我知道,嫂子放心,我就在山腳走了走,明天開始夏收,我去地裡幫忙做些輕省活,在家躺這麼久,人都僵了。
”
師墨笑道,“你自己悠着點就行,别讓嬸子和叔擔心,去送草藥吧,送完了早些回去。
”
“诶,嫂子再見。
”
牛棚裡,又是闵巧請假的一天,疼得在破木闆上翻滾。
她還是挺慶幸的,在秋收之前來了,要不然秋收那麼忙,大隊長肯定不會同意請假。
隻是疼,太疼了,疼得幾乎暈死過去。
人都有些恍惚,昏昏沉沉的沒發現有人悄悄靠近牛棚。
“文哥,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
文楚揚揚手裡的相機,這樣的相機,好些人,省吃儉用一輩子都買不起。
祁自求垂下眸子,遮住裡面的嫉妒,“文哥可得仔細些,别把我的臉照進去了。
”能第一個來,祁自求還是很高興的,嫉妒之心都稍稍得到了緩解。
文楚聽了卻有些惱怒,牛棚的小瘸子他也看上了,可比陶青青那個破爛貨好多了,重要的是,還是個。
處。
可惜,祁自求太廢物,連照相機都不會用。
不過,想到照相機這麼高檔的東西,隻有自己會,那點子惱怒,被得意取代。
“放心,照不到你臉。
”
兩人商議妥當,悄悄摸進牛棚。
牛棚裡沒窗,沒透氣孔,背光進去,眼睛還沒适應前,都是漆黑一片。
因為沒法通風,裡面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撲面而來。
兩人都自诩是城裡人,在外面一向人模狗樣的,聞見這味,下意識蹙眉,滿臉嫌棄鄙夷。
他們沒來過牛棚,不知道牛棚的住宿有多擁擠,剛進去,就一腳踩進了瓦罐裡。
“啪”的一聲巨響,瓦罐碎成無數片,同時驚了四人。
“誰?
”闵巧和路過的嚴利河同時出聲。
等了幾息,沒有人回答。
嚴利河微微蹙眉,往這邊走了幾步,“喂,有沒有人,需不需要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