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526付家人來走親戚
師墨很大方,每個紅包裡都包了一角,這和别人包一分,或者就包些自産的南瓜子的人家比起來,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小孩子們一傳十十傳百,更多孩子跑她家來讨紅包了。
師墨一家都不是吝啬小氣的,也都很看重孩子,師義鋒任丹華忙得滿臉笑意,不停的包紅包,來的孩子一人還要給一把糖果,可謂是賺足了孩子們的好感。
剛歇口氣,又一個孩子跑了進來。
任丹華剛要笑着塞紅包,結果這孩子率先一把奪了過去,還迅速的将桌子上的紅包以及花生瓜子糖全掃進破舊的衣兜裡,兜着就轉身往外跑。
動作麻利又兇狠,師墨家幾人都愣了愣。
小孩要出門之際,師墨直接隔空拽了回來,定住孩子,冰冷注視。
衆人這才看清,髒得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孩子竟然是李棺材兒子李鐵牛。
十一歲的年紀,不過七八歲的個頭,和以前白胖熊孩子模樣天差地别,白雪皚皚的天氣,隻穿着一身單薄的破衣服,渾身黝黑髒污,一雙眼睛帶着餓狼般的兇狠。
因為震驚于不能動彈,兇狠的眼神裡還帶了些驚恐,直勾勾的盯着師墨衆人。
師翰眯眼,他不認識這孩子,但本能的不喜,“爸媽小墨,你們認識他?
”
任丹華點頭,“這孩子也是造孽,爸媽嫌棄家裡二閨女丢人,想要捂死,被人發現後,以殺人未遂的罪名被帶走,現在還在改造沒回來,大姐自殺了,二姐名聲不好,使得性子也有些扭曲,三姐是老黃牛,每天起早貪黑下地幹活,但終究太小了,養姐弟三人很困難,平時靠村子裡接濟過活。
”
“但這一家子除了任勞任怨那姑娘,這孩子和他二姐都不是個知恩感恩的人,甚至仇視村子裡的人。
尤其是這孩子,經常在村子裡搶其他孩子的吃食,搶不到就動手,兇狠起來,跟狼似得六親不認下狠手。
村子裡的人厭惡又害怕,沒人跟他來往。
”
“我們不常出門,許久沒見過這孩子了,沒想到現在成了這副模樣。
父母做的孽,害了幾個孩子,也是可憐。
”
好似很不喜歡聽可憐兩字,李鐵牛面容猛然猙獰,掙紮着往任丹華方向撲。
任丹華吓了一跳,之前常聽季慧芳他們說這孩子如何兇狠,之前還覺得他們說得有些誇張,現在一見,真是一點不誇張,兇狠的模樣不似個正常孩子。
心有餘悸拍拍胸口,竟有些不敢看這孩子眼睛。
師義鋒眸光一冷,将任丹華護在身後。
師墨冷着臉隔空一抽,扇得李鐵牛倒摔出去,倒在地上,掉了一顆牙,滿嘴的血。
但他好似察覺不到疼,仍舊兇狠的撲騰。
師義鋒蹙眉,“這孩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
他說的問題,是靈異上的。
自從師墨說了關于王家大隊怨氣的事情,以及見識過師墨的本事後,他對靈異鬼怪已經深信不疑。
嚴謹師翰三兄弟和汪秋霞幾妯娌也這樣覺得,紛紛看向師墨。
師墨并沒有在他身上看到不該存在的東西,但他這股狠勁确實不是一個正常人類該有的。
上前一步,手掌落在李鐵牛頭頂,用靈力查探,仍舊沒有發現異常。
又用神魂力檢查,隻發現李鐵牛的魂魄比普通人更活躍,其他沒有異樣。
正常人類的魂魄活躍,跟情緒,生存環境,經曆事件有關,也有可能是某些不知名的手段導緻的。
但師墨沒有發現外力因素,一時間沒法判斷。
師子也上去把脈了,除了身體有些營養不良,沒有任何發現。
想不通,直接一掌拍在李鐵牛頭頂,李鐵牛兇狠的表情逐漸平和,雙眼出現片刻呆滞,轉瞬變成驚慌,抱着搶來的東西,爬起來跑了。
師墨家沒人去追,看了眼就收回了視線。
師林問,“小墨有看出什麼嗎?
”
“沒有,不過沒關系,我會多注意的,多半跟李二妞有關。
”那個李二妞,師墨總覺得有些詭異,隻是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還是她藏得太深,總是抓不住尾巴。
以後還得多花些心思才行。
“剛剛我平複了李鐵牛的情緒,也奪了他之前的記憶,他不會記得剛剛的事,隻是他的情緒還會複發,找不到根源,他會越來越迷失,最後可能會成為一個隻有兇狠本能的野獸。
”
衆人皺眉,按說沒有人虐待他,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即便有虐待,普通人的虐待也造成不了這樣大的影響。
隻是師墨都沒能發現什麼,他們也無能為力,不過是個陌生孩子,衆人并沒有太過在意。
陸陸續續又有孩子來,任丹華又新準備了些紅包吃食,分給這些孩子。
一直到中午,收獲滿滿的崽崽們才歡歡喜喜回來。
“媽媽,”小康康紅着小臉蛋把自己今天的收獲遞給師墨瞧,滿滿的小驕傲。
師墨笑着親親小丫頭的胖臉蛋,“寶貝真棒,”說着又一視同仁的看了其他崽崽的,個個收獲良多,小臉笑開了花。
收獲最多的還是一臉生無可戀的三個小老頭似得小崽崽。
三個小崽崽是被哥哥姐姐們強迫拽去的,小身闆上挂着一個大大的斜挎包,紅彤彤的特别喜慶,是闵巧特地給三個崽崽縫的,上面繡了憨态可掬的福娃。
三胞胎很少見,三個小家夥又和嚴謹小時候一模一樣,圓圓潤潤,白白嫩嫩的像年畫娃娃一般可愛。
加上大家感激師墨一家,也想交好他們家,對孩子都特别大方,别人去可能就一分錢的紅包,或是一些小吃食,師家和嚴家的孩子去,各種幹果糖果大把大把的給,紅包裡都包的兩分五分,有些甚至包一角。
緊随師墨家腳步,往工廠裡投入大份額的喬家,和深受師墨照顧的嚴建林家,都包的一角的紅包。
三個小崽崽年齡最小,最受照顧,所以得到的就最多。
包包裝得滿滿當當,挂在小崽崽身上,比小崽崽都沉,虧得哥哥們幫他們提着,才不至于把小身闆壓趴。
但小家夥并不覺得這是件高興的事,出去被人圍觀不說,捏臉蛋,捏手手,摸腦袋,甚至還有大叔大嬸要親他們,小家夥吓得汗毛都立起來了。
隻是小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小老頭闆着臉的小模樣,看不出他們内心的拒絕。
這一趟,終究是讓崽崽生出了陰影,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出去了。
三雙一模一樣的小黑眸,整齊劃一的控訴着的師墨這個當媽的不合格,抛棄幼崽,任他們遭遇毒手,自身自滅。
師墨又好笑又心虛,摟着崽崽一人親一口,然後扔給了嚴謹。
嚴謹是個嚴父,撸了把兒子的腦袋,告訴他們已經是大孩子了,不能再粘爸爸媽媽,轉手又扔給了哥哥姐姐。
三崽……
他們還不足一歲。
親爹,你的良心痛嗎?
大年初二,嚴利娟一家子來嚴大智家走親戚,付父付母難得一同來,小家夥付喜樂馬上就要四歲,長得圓圓墩墩的,很憨實,性子和名字一般,十分喜樂,見誰都笑眯眯的讨人喜歡。
尤其喜歡師墨這個堂舅媽,或許小孩子是真的有所感應吧,知道自己得了堂舅媽許多照顧,才如此健康快樂,名字也是堂舅媽取的。
師墨也很喜歡小家夥,給包了個十塊錢的大紅包,又給做了一身衣服,畢竟是自己起名的孩子,多少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小家夥來姥爺姥姥家,舅舅舅媽,哥哥姐姐,還有師家的舅舅舅媽們,都給了,收了一大兜紅包,加起來怕是有一百多,這可都趕得上普通工人一整年不吃不喝的工資了。
付家三人驚得手抖,他們給師家嚴家孩子每人包的一塊,原本以為足夠了,現在這麼一比起來,遠遠不夠。
如今的嚴家是真起來了,而師家,更讓他們覺得高不可攀。
小喜樂可不懂這些,隻知道收紅包是好事,高興壞了,全交給媽媽收着,随後就搖頭晃腦的去和哥哥姐姐弟弟們玩了。
嚴家師家孩子多,大孩子又不會讨厭小孩子,所以玩得特别好,特别熱鬧,小喜樂最喜歡來姥姥姥爺家玩了。
嚴利娟震驚有,更多的是驕傲自豪,這是自己娘家,娘家對她好,對她孩子好,就是她在婆家生活的底氣。
仔仔細細的給兒子把紅包收好,這些年小家夥得的紅包和各種好東西,她都單獨收着,林林總總加起來,可比整個老付家都富有。
孩子們出去了,大人們就坐在嚴大智家靠着火爐聊天。
季慧芳瞧着自家閨女的樣子,挑挑眉,“這是又懷上了?
”
嚴利娟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嗯,懷了,剛剛三個月,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呢。
”
季慧芳沒好氣的在她胳膊上拍了一巴掌,“你這孩子,懷了不在家好好呆着,路上積雪這麼厚你跑什麼,出了事怎麼辦?
你往家送個信,我去看你就得了。
”
付母趕緊打圓場,拉過季慧芳的手道,“親家母,怪我,都怪我,我們當親家這麼久,一直沒怎麼來你家走動,實在不應該,我就想着趁過年熱鬧,剛好小泰家的坐穩了胎,就來給親家報喜。
是我考慮得不周到,小泰家的面子薄,不好反駁我這個婆婆,才跟着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