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我疼你,我愛你
第264章,我疼你,我愛你
霍景席心疼的将南南抱在懷裏,緊緊團着她,企圖驅散她心裏的悲傷。
南南哭得不能自己,任由霍景席抱着她上了車。
要是他能早一點想通就好了。
要是一切都能早一點就好了。
可是一切沒有『早一點』的說法。
他想回老家守着奶奶安享晚年,可卻是沒有這樣的機會。
奶奶至今都不知道南遠已經死了的消息。
南南不敢讓老人家知道,老人家年歲已高,已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她怕奶奶傷心過度,跟怕奶奶被蔣衛孑扯進來。
霍景席更是知道這層利弊,早已悄無聲息的在奶奶那邊布下天羅地網,就看蔣衛孑是長眼還是不長眼的往裏跳。
南南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抵達公墓,她仍坐在車裏沒能平複下心情,霍景席也不急,始終抱着她,下巴抵在她頭上,輕柔的一下一下安撫小妻子的背。
一直到南南哭得沒有了力氣,她才抱着骨灰盒從車裏下來。
霍景席牽着她的手走進公墓,跪在墓碑前,南南久久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撫摸骨灰盒,「下輩子,不要再醒悟的這麽晚了,還有,我原諒你了。
」
說完,她揚起臉輕輕笑了起來。
葬完骨灰盒,南南深吸了口氣,回頭見她的男人始終站在身後等她,她小跑過去,一把撲進他懷裏。
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她整個人都安定了下來。
霍景席緊緊抱着小妻子,雙手勾住她的下腋将她面對面抱起來,臂膀有力锢在她臀上,得以讓南南借力摟住他的脖子。
南南因此而高出他半個頭,低眉在他眼睛上親了親。
男人抱着她走出公墓,南南埋在他頸窩,低低道,「霍霍,我以後真的就是沒爹疼沒娘愛的孩子了。
」
霍景席眉目微柔,「我疼你,我愛你。
」
包括以前南遠沒疼的份,他也一并疼回來。
南南心口一燙,張嘴就在霍景席脖子上吸了一口,見他脖子上被她吸出一個淺淺的痕跡後心滿意足的抱着他,「以後我就賴定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霍景席堵住了唇,「生是我的人就好了。
」
聞言,南南靠在他肩頭,整顆心軟得一塌糊塗。
回到車上,南南打開助理給她的東西,裏頭是一個日記本,還有一本相冊。
日記本是一個女人的字跡,寫的是孕程記錄。
另一本相冊,全是一個女人和南遠的照片,有單人照,也有合照,還有孕期照。
照片裏的女人長得非常柔美,笑得十分溫柔,隻一眼,南南便知,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母親。
她霎時熱淚盈眶。
以前她就非常好奇她的母親長什麽樣子,可奶奶那裏沒有照片,她回到南家後滿心歡喜去問南遠有沒有媽媽的照片,南遠一個正眼也沒給她就應酬去了。
這麽多年,她一直以為已經沒有她母親的照片了,沒想到,原來不僅有,還有整整一本。
南南貪婪的一張一張看完,最後哭得像個小孩看着霍景席,「我媽媽真漂亮對不對?
」
男人擦掉她的眼淚,「對,媽媽很漂亮。
」
南南勾起嘴角,「你真有眼光!
」
霍景席失笑,捧住她的臉吻掉她的眼淚道,「是啊,我最有眼光。
」
抵達霍宅,南南一直抱着那個盒子上樓,看到霍家二老,也隻是笑了笑。
二老都明白,上前抱了抱丫頭,沒說什麽,放二人上樓了。
南南整個人都恹恹的,一天裏哭了兩回,早已是倦得不行,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霍景席心疼死了,可這種情況,他也束手無策。
南遠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啊。
霍景席半躺在她身側,吻了吻她的眉心。
楊裏來的時候,霍景席還守在她身旁,聽見動靜,才起身進了書房。
楊裏近幾日一直在調查,南遠的死打到底是誰幹的。
蔣衛孑還在養傷,手伸不到那麽長,至於蔣衛孑背後的幫手,上次霍景席故意在山脈的地下室被炸,就是為了将蔣衛孑那個幫手引出來,但因林放受傷,計劃進行到一半不得不終止。
但這不代表完全沒有收獲,蘇禮煜的蘇公子這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就着蛛絲馬跡追查,便順藤摸瓜的扯了半截出來,現在已經基本斷定是哪一家的人了,隻不過具體是哪個人,還在周旋。
楊裏這次調查,卻是沒發現蔣衛孑等人有插手,反倒是搜出了個算是意料之外,卻也處在意料之中的人——姚依雪。
南遠是姚依雪找人偷偷動的手,砍了南遠的頭送到南南面前,也是她的主意。
她在幹這件事之前,不是沒有深思熟慮過的,她知道這事如果要和她沒有半點關系,必須經由蔣衛孑的手,所以她主動聯系了蔣衛孑,告訴了蔣衛孑南南有個父親這件事情,并唆使他去拿捏南遠好用來拿捏南南。
南南總歸是個孝順的女兒,絕不會看着南遠因她而死。
可她沒想到,蔣衛孑竟然拒絕了她的提議,還警告她決不許輕舉妄動。
姚依雪在心裏将蔣衛孑狠狠唾棄了一番,孬種一個,就這樣還妄想和霍景席鬥?
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彼時的姚依雪被仇恨和嫉妒占據了全部的理智,她迫不及待的想看南南痛不欲生的模樣,於是她僞造了一批蔣衛孑的人去暗殺了南遠。
這波僞造看起來是毫無破綻的,因為她知道,霍景席非常清楚她和蔣衛孑之間的關系,就算事後霍景席查到她頭上說是她派人殺了南遠,她也可以裝傻将一切推到蔣衛孑的身上,而她隻需要假裝自己是一顆懵懂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棋子便可。
所以她毫不猶豫就行動了,而當看見南南因為南遠的死哭得撕心裂肺的時候,她心裏真真是爽極了,那種變态的扭曲狂喜讓她興奮到渾身的細胞都在沸騰。
而南遠隻是第一步,接下來,她會一步一步,毀掉她的全部。
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找上門來的人,不是霍景席,而是一個讓她從此萬劫不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