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她最寶貴的東西
第445章,她最寶貴的東西
顧妮有些說不出來的難過。
以至於紅了眼眶。
南南吓了一跳,「顧妮……」
顧妮別開臉,擦掉眼淚道,「沒事,突然有感而發而已。
」
因為什麽而有感而發。
似乎并不需要刻意明說。
南南耷拉着肩,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回應顧妮。
顧妮深吸了口氣,反而沒太在意。
她站起身,目光眺向遠方,「我們還有兩個好朋友的,隻是她們倆都還沒回來,所以你沒能見着。
」
聞言,南南微怔,她以前的好朋友?
「顧妮,我以前有沒有要好的男性朋友?
」
或許,會是懷笑的父親呢?
顧妮想了一圈,腦海中浮現厲故原的臉。
他算嗎?
算吧,畢竟聽說以前和白瑩瑩三人是鐵三角?
厲故原喜歡南南這事後來也是揭開了,隻不過被霍景席『橫刀奪愛』。
顧妮笑道,「有的,他叫厲故原,你們以前讀書的時候關系就很好,隻不過後來你嫁給霍景席後,因為怕他吃醋,就沒怎麽和厲故原聯系了。
」
南南怔怔看着顧妮。
恍覺自己又說多了的顧妮拍了下腦門,「瞧我,又說錯了。
」
南南莫名的也有些難受。
「顧妮,你給我說說以前的事情吧。
」
顧妮擡起頭,有些震愕盯着她。
她很少在南南面前提及從前,不是沒想過和南南說一說以前的事,隻是因為南南對以前的事貌似并不大感興趣,而她也沒覺得一定要把以前的事情在她耳邊重述一遍,所以才很少提及,眼下突然聽南南說她想聽,着實是驚訝不已。
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顧妮目光微有些柔和,「你想聽哪一部分?
」
南南想了想,揚眉道,「比如,我們是怎麽認識的?
」
顧妮失笑,遂将南南進入漫朵成為編輯後發生的事情,一件件細細道來。
南南越聽,眸中的光越溫柔起來。
原來她和顧妮之間,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啊。
顧妮一直講到夜幕降臨才收了嘴,「你還想聽的話,我明天再講與你聽。
」
南南點頭,「好。
」
小奶包坐在一旁也跟着南難聽顧妮講以前的事情,但大人的世界,聽得雲裏霧裏。
至於懷馥夕,一整個下午都心神不寧的,根本沒有聽顧妮在講些什麽。
一行四人回到病房,南奶奶已經醒了,醫生正在給老人家做檢查。
南南連忙迎上去,「醫生,我奶奶怎麽樣?
」
醫生道,「恢複得比想象的好,再觀察兩天,沒出其他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
南南心裏的大石總算落了下來,「謝謝您!
」
醫生退出房間,下一瞬,房門再次被推開。
南南還以為是醫生還有什麽要交代,結果擡頭卻是看到提着兩袋晚餐進來的霍景席。
男人身後的林放和傅陽手裏也提了兩袋。
倆人放下後退出房間,霍景席放下東西,沖南奶奶點了下頭,含笑看向南南,「吃飯吧。
」
顧妮沒有留下一起吃晚飯,有事先離開了。
南南看着她的背影,對她剛剛說的那些事情,仍意猶未盡。
她忽然對她的以前,有些好奇了起來。
病房中四大一小圍坐在一起吃晚飯。
懷馥夕似是怕了霍景席,縮在最邊邊,可誰也不知道,她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的掃過霍景席,夾雜着隐忍的熾熱。
一頓晚飯下來,霍景席的目光全部專注在南南一個人身上,南奶奶和小奶包他都少理。
吃完飯又陪了南奶奶一會兒,霍景席便帶着南南和小奶包回了帝景苑。
懷馥夕被霍景席派遣的另一個衛兵送回酒店。
回到帝景苑,給小奶包洗完澡,哄完她睡覺,南南的腦子裏又開始嗡嗡作響。
這是頭痛病又要犯了的徵兆。
她甩了甩腦袋,強壓下腦中沉重的心緒,給懷晏之打電話,想和他說明天去找他拿藥。
結果電話剛撥出去手機就被人搶了。
霍景席貼着她的背擁住她,挂了電話将手機随手一扔,打橫抱起她出了主卧,将小妻子抱進客卧。
南南自知反抗不了,也沒有掙紮,加之腦子混混沌沌的一片,實在沒有力氣和霍景席鬧騰。
她趴在他懷裏,有氣無力道,「霍景席,我好累,想睡覺。
」
男人将她圈在懷裏,「安心睡吧,我不碰你。
」
這話宛如定心丸,定了南南怕他亂來的心,小女人靠在他懷中,溫溫熱熱的,伴随着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沉沉睡了過去。
南南知道自己在做夢,可她掙不脫這個夢境。
她處在一個十分奇怪的空間裏,一幀一幀畫面像放映的錄像帶,像線球一般纏成一團,将她裹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
可她看不清那些畫面裏的人是誰,她隻能聽到聲音。
「南南,古堡廣場走起啊!
」
「我不要什麽對不起,我隻要你回來。
」
「等你好起來,就帶我去把我們拉下的蜜月旅行走完好嗎?
」
「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不會那麽容易就死的,我很厲害的。
」
「我們不要吵架好不好?
」
一句又一句,不停在她腦海中回想,震耳欲聾,轟隆隆的束住她的大腦。
她用力捂住耳朵,不想再聽,「別說了,別說了!
」
「老公我好想你。
」
「我也想你。
」
可是沒有用,且那些纏綿悱恻的聲音不僅沒有減弱還有越來越大聲的趨勢。
她崩潰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別說了!
」
也就是在此時。
夢境忽然變了。
那些似要炸開她腦袋般的聲音瞬息消失不見,原本明亮的世界驟然堕入一片無盡的黑暗中。
南南心頭大驚,接下來又是什麽?
黑暗中,她什麽也看不見,連自己也看不見。
可她感覺有人在靠近她。
「誰?
」
她心亂如麻,四處張望。
有什麽東西輕飄飄的貼在了她背上,沒有風,可耳後吹起一股森冷的氣息,陰測測的,冷入骨髓,「是不是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大塊?
」
南南一怔。
「那是因為我拿走了你最寶貴的東西,你想不想要回去?
」
她最寶貴的東西?
可她最寶貴的東西,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