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和四年前一樣的不安
第452章,和四年前一樣的不安
房間裏頭的床上鼓鼓的,正有一人躺在裏面。
懷馥夕瞧了眼,确定是被她讓人打暈脫光送到這裏來的懷晏之,将南南送進房間後便離開了。
退出房間關上門後,她的身後出現三個男人,「這位小姐,事情已經辦妥了,我們的錢呢?
」
正是剛剛吧臺那圍在她身旁的三個男人。
懷馥夕從包包裏掏出一疊錢遞過去,「滾!
」
「好的嘞!
」
懷馥夕看着緊閉的房門,唇線微抿。
這件事情做的不厚道,的确不厚道。
可如果生米煮成熟飯,那南南,就一定是她嫂子了,一想到這一點,她就覺得自己做的值得。
就算以後會被南南記恨也沒關系。
和哥哥的幸福比起來,被南南記恨,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而且,在這潛意識的因果關系中,她無法忽視,自己內心深處,翻湧的一股歡喜。
隻要南南和懷晏之在一起,那霍景席,就沒戲了……
更何況,懷晏之那麽喜歡她,倆人在一起後,時間久了,夏夏一定會愛上懷晏之的,等到那個時候,一切就皆大歡喜了。
想到此,她的心情忽然就歡快了起來。
她深深看了房門一眼,「哥哥,加油吧。
」
話落,她轉身便離開了,回到吧臺前,喝了兩口酒後湧入人群裏跟着跳舞去了。
而在南南離開的一個小時後,霍景席從研究院回到醫院,得知南南被懷馥夕叫出去,且已經離開了一個小時,男人臉色頓時一變,心頭猛地一跳,一股不安緩緩漫開。
他掏出手機立刻給南南打電話,卻是無人接聽。
他沖出醫院,邊跑邊打,連續好幾個,一個也沒有接。
四年前那股找不到南南徹底将她失去的恐懼感再次襲上心頭,霍景席指尖微顫,一雙黑眸戾色翻湧,一張臉駭人可怖。
林放接到霍景席的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慌亂又暴躁的聲音,「立刻去查南南一個小時前的行蹤!
」
林放臉色一變,一旁的楊裏蹙起眉頭,「怎麽了?
」
「夫人出事了。
」
倆人坐上車,迅速從研究院離開。
十分鐘後。
風雲酒吧的門被霍景席一腳踹開。
彼時的懷馥夕跳舞跳得正嗨。
霍景席一眼看見舞池中的她,沖進去掐住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拽出來。
懷馥夕吓了一跳,睜眼一瞧是霍景席,見男人滿臉森冷的陰鸷,心頭一跳。
「南南在哪!
」
懷馥夕脖子被掐住,呼吸不暢,本能的将手指向樓上。
霍景席将懷馥夕甩給身後的林放,「南南要是有個什麽好歹,我要你的命!
」
懷馥夕被林放擒在手中,心中驚駭的同時,開始劇烈咳嗽起來,目光卻仍舊落在霍景席身上,她特意看了眼時間,已經一個小時了,那該發生的,也全都發生了。
夏夏和懷晏之之間,已成定局,霍景席,終究是來得太慢了。
此時此刻,她的心中隻有驕傲的得意和歡喜。
在酒吧監控室的傅陽用對講機告訴了霍景席南南所在的房間。
男人沖向五樓的七號房,一腳将門踹開。
房間裏很安靜。
床上鼓鼓的躺着一個人,霍景席一眼瞧出是懷晏之。
但床上也僅有懷晏之一個人,并不見南南。
霍景席四下查看,最後在冰冷的浴缸裏發現南南的頭繩。
爺暴怒,将床上的懷晏之拎起來,「懷晏之!
南南在哪!
」
睡得正沉的懷晏之突然被霍景席揍醒,整個人雲裏霧裏的,茫然看着霍景席,完全不知眼前是什麽情況。
與此同時,男人的對講機裏再次傳來傅陽的聲音,「老大,嫂子在進房間的十分鐘後從房裏逃出來了!
往樓下的停車場去了!
」
霍景席甩開懷晏之沖出房間,跑進電梯直接摁負一層。
停車場裏有些昏暗,空曠的場所,霍景席的聲音響起了劇烈的回應,「南南!
南南你在哪!
」
然而霍景席找遍了整個停車場也沒有看見南南的身影,她懷疑南南是否從停車場出去了,但傅陽說監控裏并沒有南南離開停車場的身影。
霍景席又将停車場翻了一遍,最後在一處拐角的昏暗角落裏,發現一些鮮紅的血跡。
男人心頭一跳。
因為光線不夠好,導緻這些血跡被隐沒在黑暗裏,要不是霍景席眼尖看見,還真的很難發現。
男人循着血跡繼續尋找,最後發現一扇門。
那是一扇地下倉庫的門,且隐約從裏頭傳出了一些亢奮嘈雜的聲音,夾雜着南南聲嘶力竭的嘶吼。
霍景席當即紅了眼,『砰砰』用力踹在門上。
可門被上了鎖,男人一時并沒有踹開。
而在他踹響地下倉庫的門時。
裏頭的動靜瞬間就停了下來。
南南被四個糙漢逼至角落,手裏拿着一把剪刀橫在四個男人眼前,身上的衣服淩亂不堪。
女人的大腿和左臂上全是血,她面色一片潮紅,目光在迷離和理智之間掙紮不已。
霍景席踹門的同時大喊南南的名字。
南南在聽見霍景席的聲音時,手上的動作不禁一頓。
從發現自己中了藥,浴缸裏沖了那麽久的冷水澡卻不起作用,於是她找到一把剪刀,在自己大腿和手臂上刺了兩刀,疼得她冷汗直冒沒有哭;逃出房間想從停車場離開卻遇上這群心懷不軌的好色之徒,與之搏鬥得渾身是傷,孤立無援瀕臨絕望也沒有哭。
可這一刻,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鼻子一酸,眼淚剎那掉下來。
那四個男人面面相觑,其中為首最高大的那個男人發話了,沖一旁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道,「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
那男人貪婪看了南南一眼,爾後轉身走到門前,剛準備把小窗的隔闆拿下來看看外面是誰,結果門被一腳踹翻,砸在他跟前。
霍景席目光遠遠探去,一眼看見被逼至角落的小妻子,手中一把剪刀護在身前,衣服被撕扯的淩亂不已,微斜的大腿和微垂的手臂上全是觸目驚心的鮮血。
從聯系不上南南那刻起的驚懼慌張,男人大腦中緊繃的線,在那一瞬間,輕輕的綳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