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獨占嬌妻:閃婚老公太霸道

第650章 ,她隻是睡着了

  第650章,她隻是睡着了

  公良墨定在原地,整個人都空掉了,周遭的世界突然之間全部都模糊掉了。

  隻剩那個渾身是血的女人,無比清晰的落在他的視線裏。

  恍惚中,他似乎看見錦衣閣裏生龍活虎的她跳到他的背上,非要讓他背着她下樓去吃飯。

  她賴在他懷裏沖他撒嬌要吃泡面;他在victory跟她求婚時她哭得險些岔氣;他第一次被她拖去菜市場買食材,他當着所有人的面控制不住親吻她,她害羞得鑽進他懷裏;她在錦衣閣時因為吃到一碗和小時候一樣味道的雞蛋羹而流眼淚;她當初堅持不懈的糾纏他,還跑到遊泳池裏占他便宜……

  一幀幀一幕幕在眼前一一掠過,最後咔擦一聲,從頂部裂開一條縫,然後『砰』的一聲變得支離破碎。

  韋渙然面無表情看着公良墨,然後轉身走回師劍面前,将他手心裏的東西拿過來,然後走到公良墨面前,将東西塞到他手裏,淡淡道,「這是她給你的東西,看完裏頭的東西,你會知道全部你想知道的事情。

  言罷,他抱着練歌羽就打算離開。

  公良墨抓住他的手,他看着在他懷裏安靜得像個破敗娃娃的練歌羽,瞳孔瞪得極大,「她是我的。

  「她不是。

  公良墨機械的朝練歌羽伸出手,想觸摸她的臉,「把她還給我。

  韋渙然用肩膀狠狠撞了他一下,「我說了她不是!

  公良墨被撞得後退了一步,可他抓着韋渙然的手始終沒松開,他目光始終落在練歌羽身上,從看見她躺在韋渙然懷裏到現在,他沒有看見她的胸口起伏過一下。

  他腦子裏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他隻想将她抱回來。

  他忽略韋渙然,再次朝練歌羽伸出手,韋渙然哪裏肯讓他将練歌羽帶走,他擡腳就想踹開公良墨,可就是在此時,師劍搭住韋渙然的肩膀,「小羽最後說,歡迎秦宿回家。

  他話一出口,公良墨和韋渙然同時怔住了。

  倆人同時紅了眼眶。

  韋渙然很生氣,可生氣之餘又覺得悲涼,到死亡的最後一刻,她心中記挂的,仍舊是眼前這個男人。

  他不甘,真的很不甘,可那又能怎麽樣,她到死也不曾給過他絲毫念想。

  公良墨僵着身子,手就停在距離練歌羽隻剩幾公分的距離上。

  韋渙然猛然轉身将練歌羽塞到師劍懷裏然後捏起拳頭狠狠砸在公良墨臉上,「你他媽到底算個什麽東西!
你有什麽資格讓她這麽愛你!
你不配!
秦宿你不配!

  公良墨沒有反抗,他滿腦子都是師劍說的那句話,可此時此刻他争辯不出『我不是秦宿』這句話。

  練歌羽到死都認為他是秦宿。

  「你就是個被公良初洗腦了的蠢貨!
你原本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你有一雙對你寄予厚望的父母還有一個非常可愛乖巧的妹妹,你還擁有一個愛入骨的女人,可這一切統統被你毀掉了,對!
就是你自己親手毀掉的!
要不是你公良初怎麽可能抓得住她,要不是為了你她怎麽可能心甘情願被公良初抓!

  公良墨整個人定在原地,血液忽然沸騰起來,迅猛往腦門處倒流。

  她是被公良初抓走的?

  他明明答應他不會動她,他們明明說好了的啊!

  說好了的!

  從練歌羽出事到現在公良墨始終沒有懷疑過公良初,他知道公良初擁有雷霆手段,可他向來言出必行。

  所以他相信他。

  可事情原來并不是這樣。

  就像他一直不認為自己是秦宿,可練歌羽說他是秦宿,現在韋渙然也叫他秦宿。

  公良墨崩潰了,一雙瞳孔空洞暗無天際。

  韋渙然邊說邊發狠對公良墨拳打腳踢,「你什麽都沒有了秦宿,你真可悲,你活該失去一切!

  失去一切刺激着公良墨的神經,他忽然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走向師劍,沒有,他沒有失去一切,他還有她。

  她那麽愛他。

  她是他的。

  他直接伸手将練歌羽抱過來。

  師劍沒有阻攔。

  練歌羽究竟有多愛秦宿沒人比他更清楚,這十一年來,練歌羽念叨的最多的就是『秦宿』這兩個字。

  她總說替他報完仇後要怎樣怎樣,要帶着他去雲遊四海,等把這個世界逛完了,她就下去找他。

  韋渙然不想讓秦宿抱着練歌羽,沖上來想把她搶回來,但被師劍攔住,「她現在最想與之在一起的人,是他。
讓她安息吧。

  這一句宛如一根棍子當頭打在韋渙然和公良墨頭上。

  韋渙然狠狠推開師劍,紅着眼睛怒目圓睜,「你胡說什麽!
她隻是睡着了!

  公良墨被打得不輕,臉上明顯青腫起來,但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他隻是用力抱着練歌羽,堅定的轉身,一步一步往來時路走去。

  韋渙然幾次想将練歌羽搶回來,可師劍不讓,練歌羽就算死也隻會想和秦宿在一起,她這最後的一點夙願,他沒法不幫她實現。

  韋渙然沖師劍拳打腳踢,可惜他不是師劍的對手,他踹得面目猙獰,最後淚流滿面。

  公良墨帶練歌羽回到錦衣閣的時候趙姨擔憂的守在客廳裏,見男人抱着個血人回來,并發現這個血人竟然是練歌羽時,她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

  公良墨臉上的表情很空洞,他沒有看趙姨,徑直上樓。

  他将練歌羽放在浴缸裏,打開熱水,脫掉她身上的外套才發現她身上一絲未挂,而看清她身上那些猙獰的像被什麽小動物啃咬出來的傷口時,他的眼睛一下子紅了,他渾身緊繃,控制不住發抖,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她遍體鱗傷的身軀上。

  隻要一想到她被淩遲時的痛苦和絕望,他就慌張得像隻找不到方向的困獸,橫沖直撞,痛得五髒六腑都在叫嚣。

  他不知該如何下手去清洗她身上的血漬,他隻是将她放在浴缸裏,熱水湧上來的時候全是紅色的血水。

  一缸又一缸,她身上的血好似永遠也洗不淨那般,洗得他的眼睛最後染得如同天狗食月的月亮般——一片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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