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統統,都會變得不那麽重要
第194章,統統,都會變得不那麽重要
陳畫捏緊拳頭,看着南南那副『請繼續』的欠揍表情,很想一巴掌過去,可想起剛剛林放找到她時說的話,她壓下心頭的怒火,呼了口氣道,「對不起!
」
南南放下零食,拍了拍手站起來,「我正準備去找你呢,既然來了,那有些賬,也該算算了。
」
還算賬?
陳畫急道,「我不是道過歉了嗎?
」
南南直視她的眼,無辜道,「我說原諒你了嗎?
」
陳畫語噎,氣得胸口起伏,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你不要太過分!
」
「我過分?
」南南臉色發沉,猛然上前一步靠近陳畫,「你故意撞小愛導緻我被燙傷的時候怎麽沒覺得自己過分?
要不是我躲得夠快,我傷得又豈止是手臂?
」
但最令她生氣的是,她都當志願者是什麽?
不教訓教訓她,她都不知道畜生不如這四個字怎麽寫。
陳畫被南南逼得後退,支支吾吾,「你你……你到底想怎樣?
」
南南步步緊逼,直将她逼到牆上,單手将她咚住,倆人身高差不多,但陳畫穿了高跟鞋,南南因而矮了她一點,可這氣勢上,卻是完全碾壓的。
她面無表情看着她,「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
我這人,比較小氣,比較記仇。
」
「我最讨厭一種人,總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你知道我一般是怎麽對付這種人的嗎?
」她邊說邊撚起她的頭發,「左右你現在也知道我是什麽身份了,我要悄無聲息的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而且,沒有人知道會是我乾的。
」
陳畫臉色瞬間白了,胸口開始劇烈起伏,「你……你你……」
南南欺到她耳邊,輕聲道,「陳畫,你最好,小心點……」
陳畫落荒而逃。
南南看着她倉皇而逃的背影,霎時呼出口氣,裝得跟個心理變态似的這麽吓唬人,還真是有點不太習慣。
不過不吓唬吓唬她,她就不知道『尊重』兩個字怎麽寫,老覺得自己能上天。
小愛反而不解氣,「南南,你怎麽也不揍她一拳啊!
」
南南舉起受傷的手,「打她我自己還疼,而且,折磨人最好的辦法,是碾心,你看着,從今天開始,她會變得跟得了被害妄想症一樣,每天神經兮兮的,老覺得有人要害她。
」
這種人最後,會死在自己手裏。
南南因為受傷一直在房間裏休息了一個下午,晚上的時候不肯再待在病房裏,非跟着小愛和廖醫生忙前忙後,好在工作都不重。
晚上霍景席來接她的時候,她還沒有忙完,南南讓他去廖醫生的辦公室等她。
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
等到南南急匆匆跑回廖醫生辦公室的時候,意外發現,辦公室裏多了一個人。
看見姚依雪,南南擰着門把的手不自覺收緊,霍景席半靠在桌上,背對着南南,所以南南沒有看見他臉上是什麽表情。
而姚依雪則站在他跟前,距離大概半米遠,倆人不知說到什麽,小美人笑得很是甜美。
見狀,南南的手擰得更用力了。
她輕推開房門,聽見動靜,霍景席迅速回頭。
南南旁若無人的朝他張開雙手,「霍霍,抱抱!
」
霍景席登時快步走到她跟前,将她摟進懷裏,抓着她被燙傷的手端詳,「手還疼不疼?
」
南南用力圈着他的腰,委屈巴巴道,「要親親,親親就不疼。
」
聞言,霍景席微微一愣,他怎麽感覺,今晚的南南,有點奇怪?
男人目光微深,低眉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一旁的姚依雪看得臉色越來越蒼白。
霍景席親完問道,「還疼不疼?
」
眸裏噙着幾分戲谑。
南南俏臉霎時紅了,知道自己這是被霍景席識破了她是裝的,可在情敵面前,不能輸,遂不算大聲道,「親親就不疼了。
」
男人沒有繼續逗她,這麽嬌羞的模樣,得回家看,回家看。
霍景席摟着南南,朝一旁被晾了好一會的姚依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太太,南南。
」
聽到他親口承認南南的身份,姚依雪背在身後的手登時攥得骨節泛白,臉色都不自然了,「我知道……南南,我們見過……」
南南沖姚依雪點頭,「姚醫生。
」
她話音剛落,就被霍景席打橫抱起來,「該回家了。
」
以前聽明明沒覺得有什麽,別了半個月後再聽見『回家』兩個字,南南心口驟然一甜,乖乖伏在他懷裏。
上了車,門一關上,南南忽地直起腰,翻了個身直接坐在霍景席身上,兩手撐在他耳邊,眉心微鎖,神色不虞的看着霍景席。
見狀,男人反而緩慢的勾起嘴角。
果然是吃醋了。
南南咬了咬唇,盡管她多次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可每次想起封圖的話,她還是覺得紮心,「你曾為了救她,差點丢了性命?
」
聞言,霍景席目光一凝,「誰告訴你的?
」
南南皺着小臉,「是不是?
」
男人不答,反輕聲道,「南南,你吃醋了。
」
霍景席沒想到她會那麽坦誠,「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
」
他也曾設想過如果她吃醋的話,他會不會很開心,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他發現,豈止是開心!
他感覺自己的世界忽然炸開了朵朵煙花,他用力抱着她,纏綿在她頸間,須臾,他忽地戳着她的心口問道,「這裏疼不疼?
」
南南點頭,「疼。
」
快疼死了。
男人抱住她的腰肢,傾身咬住她的耳垂,低喃道,「疼就對了。
」
疼就證明,她這醋吃得很厲害。
霍景席流連在她耳際,忽地低低道了這樣一句,「這就是我看着你和厲故原走在一起時的感受。
」
南南霎時渾身一震,不曾醒悟,不曾親身經歷時,何知其痛,可經歷過後,便知到底有多痛。
她猛然像隻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用力扣着他的背,指甲全陷在衣服裏,慌得不得了,「霍霍,不疼了不疼了,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
縱使厲故原曾經真的霸占了她很長一段時間的青春,曾在她生命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可當她的心完完全全被另一個人占領的時候,那些不可磨滅的痕跡,統統,都會變得不那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