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益恒聽到聲音朝她看去，見她笑的喘不過氣來，尴尬的放下手，恢複平常的臉色，走上前拽着她的衣領離開……

　　“哈哈哈哈！
”

　　夜晚的小路上，方嘉美拿着冰淇淋，一邊吃一邊笑，看着身邊臉色黑沉的男人，大膽的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幹嘛繃着一張臉啊？
笑一下，你剛剛笑的特别可愛！
”

　　莫益恒瞥她一下，眉心微蹙，“你吃東西還那麼多話？
”

　　方嘉美晃了晃頭，一副‘你能那我怎麼辦’的樣子。

　　莫益恒無語的撇開視線，嘴角卻輕微的勾起。

　　方嘉美自然看到了他，笑了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插，兩枚戒指硌在一起。

　　莫益恒緊握着她的手，像這樣平靜的在路上走着，似乎已經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

　　蓦地，莫益恒的腳步忽然停住了，目光灰暗的看向某一處。

　　“怎麼了？
”方嘉美奇怪的開口，下意識的想要朝他的視線看去，卻被莫益恒輕輕一拉進入他的懷裡，被擋住了視線。

　　莫益恒收起視線，低眸看着她的發心，“沒什麼，累了。
”

　　方嘉美在他懷裡眨了眨眼，“那我們回家吧。
”

　　“嗯。
”莫益恒重新牽着她走去，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情緒似乎低落了不少。

　　方嘉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莫益恒剛剛注視的地方，目光微微一震。

　　那是……紅燈區的入口。

　　紅燈區。

　　這個莫益恒從未提起來的地方，還有孫初說的，關于一年的事情。

　　方嘉美猜測，這一定和報紙上的事情有所關聯，并且對莫益恒造成了一些心理上的傷害。

　　可是，他不說。

　　方嘉美也不知道該怎麼問。

　　回到公寓，莫益恒去了書房，方嘉美去洗澡，洗完出來莫益恒也沒有過來。

　　來到書房前，聽着裡面安安靜靜的沒有聲音，低眸一看，裡面也沒有光線出來。

　　沒有開燈？

　　方嘉美微微蹙眉，不由得擔心，伸手敲了敲門，“益恒？
”

　　裡面沒有動靜，方嘉美便輕輕的推開門，書房一片漆黑，風吹動着紗簾飄蕩，隐約看到他的身影站在陽台上。

　　沒有聽到嗎？

　　方嘉美奇怪的走上前，卻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煙草味，掀開紗簾走到陽台，才發現他在抽煙。

　　煙蒂落在地面上，至少有十幾顆。

　　莫益恒微微彎腰站在那，手臂撐在欄杆上，指間的火花忽滅忽亮，看着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益恒？
”方嘉美小聲的開口，害怕自己吓到他。

　　莫益恒這才有所反應，側眸朝她看去，然後扔掉了手裡剩餘的半截煙，擡腳輕輕的撚滅，“怎麼了？
”

　　方嘉美站在他的身邊，環境太昏暗，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你在幹什麼？
你……會抽煙？
”

　　之前從來都沒有看他抽過。

　　“想些事情。
”莫益恒淡淡的回答，伸手摸了下她沒吹幹的頭發，“去吹頭發。
”

　　他沒有回答她第二個問題。

　　方嘉美心裡閃過一絲失落感，“哦。
”

　　向外走去，方嘉美卻忍不住回頭，見他側身站在那，漆黑深沉的目光注視着她，讓她的心微微蜷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