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9章 當着他面挖牆腳
顔羽筝确定譚嘉寒不會看到後,馬上将手掙開。
陳南嶽的手一空,沉了沉眼眸。
很快勉強笑了笑,假裝開玩笑似的問她:“故意支開我,是不想讓我對他發難?怕我得罪他?”
“既然知道,剛才就不該輕易惹怒他。”
顔羽筝淡淡地說。
陳南嶽深吸口氣,解釋道:“我沒有想故意惹怒他,是他自己易怒。不過也可以理解,年輕、又被家裡人寵壞了,脾氣自然是不好。不過你也不用太怕他,我就不信他們家裡人,還會因為這點口頭之争找我麻煩?”
“他母親和我是朋友,對我來說他就是一個小輩。你跟一個小輩計較,不覺得不夠寬容嗎?”
顔羽筝聽了他的解釋,不免有些生氣。
“小輩?你真的隻是把他當小輩?”
陳南嶽追問。
顔羽筝蹙眉:“什麼意思?”
陳南嶽馬上說:“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他沒有把你當長輩。”
“他有沒有把我當長輩,是他自己的事。但是你在我面前這樣對他,太幼稚了。這不該是你做出來的事情,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幼稚?如果今天是黎清安做這樣的事情,你還會覺得幼稚嗎?”
陳南嶽聽到顔羽筝說他幼稚,不禁心裡不爽,脫口而出問。
顔羽筝終于變了臉色,冷冷地問:“你非要這樣比較?”
陳南嶽看她生氣了,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喉結滾動,沉默片刻後向她道歉:“對不起羽筝,我不該提起他。”
“南嶽,我既然答應和你交往,就是已經放下過去。如果你放不下可以告訴我,我會離開。”顔羽筝沉聲說。
陳南嶽一聽“離開”兩個字,再次向她道歉:“對不起羽筝,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是我糊塗了,對不起,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提了。”
其實,他也不想提。
不過,黎清安的婚禮他去參加了。
他一直自認為到了今天這個身份地位,絕對比被安排到國外的黎清安更優秀。
可是看着台上風采依舊的黎清安,看着顧慎謹不惜親自為其做伴郎,被衆多人恭維封城的黎清安。
他一直以來的優越感,瞬間被打碎。
其實他不光在乎譚嘉寒,他更在乎黎清安。
隻是這樣的話,他沒有辦法說出口。
“一起跟李總打個招呼。”
顔羽筝聽了他的保證,也不想再跟他繼續争論這種無聊的問題。
垂眸提議後,徑直地朝李總走過去。
陳南嶽深吸口氣,跟在她身後一起過去。
同在一個酒會上,很快,他們又和譚嘉寒相遇。
隻是這一次,譚嘉寒身邊多了一個袁媛。
顔羽筝和陳南嶽,自然認識袁媛。
而且顧氏集團和袁氏集團一直都有合作,所以顔羽筝也跟袁媛打過幾次交道。
袁媛過來打招呼。
顔羽筝瞥了一眼旁邊的譚嘉寒,微笑着回應道:“沒想到小袁總也來了。”
“本來是不想來的,不過聽說小寒也在,所以就來了。”
袁媛笑着挽住譚嘉寒的手臂。
譚嘉寒整個身體都僵硬了,差點沒忍住将手臂抽回來。
袁媛硬是拽着他,才沒讓他做出應激反應。
不過,譚嘉寒還是表情很不自然地看向顔羽筝,臉上寫滿了心虛。
顔羽筝一雙美目,落在袁媛和譚嘉寒挽在一起的手臂上。
不過也隻是一秒,便迅速挪開。
無視譚嘉寒心虛的表情,微笑着對袁媛說:“上次我見到袁總,袁總還跟我聊起過小袁總。以後這種應酬,小袁總是該多出來走動。”
“顔總去了卓越?”
袁媛大膽直白地問。
顔羽筝點頭:“是。”
袁媛遺憾地說:“早知道顔總願意離開顧氏集團,我就應該早點跟顔總談。其實,我也很想讓顔總去袁氏。隻是不知道這根橄榄枝,現在抛出來晚不晚,顔總給個機會?”
陳南嶽笑着說道:“小袁總,當着我的面挖牆腳不好吧!即便是想挖牆腳,也應該趁我不在再跟顔總談這個問題。”
“我隻是想讓陳總知道,顔總這麼優秀,想要挖牆腳的人多的是。若是陳總對顔總足夠真誠,我說說而已,怕什麼?”
袁媛淡定地挑眉回應。
“是,我自然是不怕的。畢竟顔總來我們卓越,不光是因為我們公司足夠優秀,更是因為我和羽筝的關系。”
陳南嶽再次握住顔羽筝的手。
譚嘉寒氣得眼珠子都要冒火了。
袁媛偷偷捏了捏他,警告他冷靜。
笑着說:“原來如此,我說難怪顔總願意跳槽離開顧氏。陳總真是好福氣,令人羨慕。不過福氣雖然好,陳總也要懂得惜福。”
“當然。”
陳南嶽目光溫柔地注視着顔羽筝。
顔羽筝扯了扯嘴角,笑容略顯僵硬。
但是,她也沒有當着譚嘉寒和袁媛的面掙開陳南嶽的手。
陳南嶽沒有被掙開,心裡十分得意。
又故意詢問袁媛:“小袁總和小譚總在交往嗎?兩個人站在一起,金童玉女很般配。”
“家裡長輩是有這個意思,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的發小。不過具體怎麼樣,交給未來,畢竟我們都還年輕,不着急早早下定論。”
袁媛謹慎得體的回答。
顔羽筝聽到是兩家長輩的意思,便猜到是她上次給顧明玫建議,顧明玫真的接納了。
沒想到行動力倒是強,這麼快就有了安排。
其實,她應該高興。
袁媛無論是家世還是長相,都和譚嘉寒很相配,他們在一起才應該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是高興的情緒中,也夾雜着酸楚。
當然,依照她現在的自控力,這點酸楚很快就被她忽略。
淡定自若地又跟袁媛聊了兩句,才和陳南嶽離開。
等他們走後,譚嘉寒馬上掙開袁媛的手臂。
十分嫌棄地說:“你剛才掐疼我了。”
“哦。”
袁媛很平靜地回應。
“你别光哦,你剛才什麼意思?為什麼告訴她,我們倆是那個意思?”
譚嘉寒着急地問。
袁媛瞥了他一眼,說:“不那麼說,她會吃醋嗎?跟你說了,不要一味進攻,适當的退讓是以退為進。”
“她吃醋了?有嗎?”
譚嘉寒仔細回憶顔羽筝的反應,沒感覺到任何異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