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74章 我穿褲衩子啦!
楊小花不明所以,想了一下自己的經曆,簡短的寫了一小段。
“我家是吉省通市八裡溝楊家的,我爸是楊家老二。
我是三年前突然嗓子不舒服,之後就說不了話了!”
沈香一看是三年前,原來不是天生的啞巴。
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成為啞巴,難道,難道是那些狗血劇情麼?
“那,那你之前的嗓子有什麼不對麼,怎麼會突然變成不能說話的了?”
楊小花:“之前沒有哪裡不舒服,就是一大清早上就不能說話了!”
沈香:“那你前一天晚上吃過什麼東西嗎?”
楊小花:“就吃了飯,我爸給我沖了一碗蛋花湯,很甜。”
沈香琢磨了好一會兒,就是捋不清頭緒。“那你爸爸平常對你好嗎?”
楊小花聽到沈香的問題,瞬間沉默了。她的眼睛也慢慢的變紅,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吸了吸鼻子,提筆又寫下一段。
“我家裡人都重男輕女,從小除了我媽媽,沒有人在意我的。”
沈香“噌”一下坐起身來,擡手打了一個響指。“那就對了,絕對是那碗蛋花湯的問題!”
楊小花不明所以的看着沈香,不懂她在說什麼!
“小花啊,你這個名字是誰給你取的啊,這麼随意的?”
楊小花:“我的名字不好聽,是我爸起的。
我外婆的名字好聽,我外婆叫蘇仙兒,多好聽啊!”
沈香:要不要這麼巧?
她激動的一把抓過楊小花的肩膀,“你确定麼,你外婆叫蘇仙兒,就是太陽穴有個大痦子的,是不是?”
沈香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個可能想多了,就越想越真實。
楊小花被沈香激動的樣子吓了一跳,又發現沈香居然知道自己外婆臉上有個大痦子,一個勁兒的點頭。
沈香慢慢颔首,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這也太奇葩了,如果那是真的,蘇禾不就是···”
“咳咳咳,沒事,呵呵,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那我問你,你媽媽叫什麼名字,她在你外婆家受寵嘛?”
楊小花:“我媽媽在我外婆家不受寵,我媽媽說她是被外婆賣給楊家的。”
事情越捋越順,沈香的心髒都快炸開了。
她記得很清楚,外婆跟自己說過,蘇桂蘭當年一歲多的時候,因外公要打仗,兵荒馬亂的。
外婆無暇顧及孩子,就把蘇桂蘭寄養在二姑姥家裡。
直到全國解放了,蘇桂蘭14歲的時候,外婆才把女兒接回家。
如果被二姑姥調換了女娃,外婆十多年沒見過孩子,也未必認得出來啊!
要是推理是真的,這個楊小花不就成了外婆真正的外孫女麼啊!
“小花,你的身世我感覺有問題,而且你的啞巴也不是自然現象。
我猜想,是有人把你毒啞的。明天我去縣裡一趟,我要查一查這件事情!”
楊小花震驚的瞪大眼睛,怎麼也想不通,沈香是怎麼認為自己的身世有問題的。
可她什麼都不懂,隻能無辜的點着頭。
翌日一大早,沈香吃完早飯,跟大隊長請了假,匆匆忙忙的趕去了縣裡。
直到快中午了,才走到地方。
她直奔郵局,給外公發了一篇長長的電報,花了她五塊多錢。
郵局的工作人員像看暴發戶一樣看沈香,發這麼長的電報,還不如寫封信了,幹嘛花這個錢。
沈香才不管他們怎麼想,既然來了,就去國營飯店吃一頓。
這段時間在大隊長家吃飯,為了不顯示自己的嘴饞,吃了好幾天窩窩頭了。
她樂呵呵的打聽了國營飯店的位置,直接沖去了那裡。
“紅燒肉,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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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北阿善爾市:
陳振興站在大窯面前,看着那些身強力壯的人在用模具弄土磚。
他們黝黑的皮膚汗水涔涔,每搬一塊土磚,全身的肌肉鼓起,看着就很重。
就這個活兒,自己能幹嘛,别說幹一天了,就是讓自己弄10個大土磚,那都能累折了腰。
他吓的一個轉身,一把扯住正要走的警衛員:“同志啊,同志你别走,你聽我說哈!
那個,我是高中畢業,我是文化人啊!
這些活我實在是幹不來,您看能不能給我換個活計,我一定好好幹的,要不記分員行不行啊!”
他吓壞了,一把扯住警衛員,一臉苦相的訴求着。
警衛員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你沒病吧!這裡是我們一師十四兵團。
這裡是軍管制,軍民一體,包括你們這些來下鄉的知青。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你要服從領導的指派,好好幹才是正經。
還文化人,還不能幹。怎麼,就你是文化人啊,我告訴你,他們裡面,有多個都是曾經的文職。
你少在這裡給我挑三揀四,趕緊上工去。如果公分不到位,你就等着餓肚子吧!”
話落,警衛員用力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走遠了。
他說的沒毛病,這裡面的确有幾個是曾經的文職。隻不過都是犯了錯誤,受到懲罰才幹這個活兒的。
可他不能告訴陳振興啊,這小子一看就是跟團長有過節的,不整治他整治誰啊!
陳振興傻眼的在空中淩亂,看看自己的小身闆兒,再看看那些幹活的壯漢,徹底懵逼了。
“這是不是要我的命麼,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這個活我根本幹不了,一定是那個團長故意這麼安排的。
我得想辦法給家裡傳信兒,我不能在這邊待着,不然非死這裡不可!”
他想到這裡,趕忙往公社跑去。
結果說大隊長有事回家了,他又轉頭朝大隊長家跑去。
剛一進院子,就跟大隊長撞了個滿懷!
“嘿,你這小子跑什麼啊,這麼沒規矩,站好!”
“隊長,咳咳,隊長啊,我是新來的知青陳振興,我想去買點兒東西,我能去鎮裡一趟嗎?”
大隊長是個四十歲的大叔,名喚曾樊亮。曾是部隊退伍的軍人,做事一向一闆一眼。
唯一的短闆就是他那個膘肥體壯的女兒了。
他還沒來得及回話,屋裡就突然沖出來一個球!
“爹,爹我今天還沒~~~~”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傻愣愣的盯着陳振興移不開眼。
在她看來,那些男人要麼是不懂情趣的兵木頭,要麼就是村裡臭烘烘的農家漢子。
隻有這樣的知識分子才配的上自己的花容月貌,而陳振興正好戳中了她的審美點上。
她像個花癡一樣,瞪着綠豆大的眼睛,死命的盯着他看,或者說,往死裡看。
陳振興···“這球是誰,幹啥呀,我穿褲衩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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