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意外
提起姜父,姜知檸鼻子一酸,小鹿眼閃過懷念。
盡管男人同意姜知檸的說法,但投票卻是平局,姜知檸也沒指望一次就能說服所有人,能暫時擱置,拖住時間,已經很滿意了。
會議結束,姜知檸嘴角帶笑,腳下生風的一路走到頂樓,進入董事長辦公室。
大門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整面落地窗,甯城市中心的風景近在腳下。
姜知檸深吸一口氣,走進辦公室。
陸文嶼正好接了個電話,沒跟進來。
姜知檸環顧辦公室一周,和姜父在的時候沒什麼區别。
她走到辦公桌前,看到桌上放的姜父的照片,指腹輕柔撫摸相框,眼眶微紅。
叩叩。
辦公室門被敲響,門外傳來陸文嶼的聲音。
“小老闆?”
姜知檸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懷念和傷心,在辦公椅上坐下來,聲音清淺。
“請進。”
陸文嶼懷抱一沓文件,徑直走到辦公桌前放下。
“這是需要簽字的文件,高管會議已經通知下去,半個小時後召開。”
“好。”
姜知檸翻開文件,細細浏覽。
陸文嶼見狀,轉身走去,輕輕帶上門。
在文件上簽下名字,姜知檸拿起手機,給薄寒宴發了消息過去。
讓薄寒宴不用專門等她。
開完會議,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
陸文嶼緊跟在姜知檸身後,邊走邊道:“小老闆,中午吃什麼?公司樓下那家日料不錯,去試試?”
姜知檸解除手機靜音,看到薄寒宴的消息,輕笑搖頭。
“今天恐怕不行。”
她笑得眉眼彎彎,陸文嶼一時看的怔住。
“姐姐這是有約會?”
姜知檸聽到這個稱呼,第一時間四下看看,确認沒人聽到後。
眉頭微皺,認真看向陸文嶼:“文嶼,有件事我有必要再重申一次。你那個兼職的玩笑也要分場合,這是公司,擺正你的态度和身份。”
姜知檸精緻漂亮的小臉緊繃,一向澄亮的小鹿眼寫滿嚴肅和認真。
陸文嶼自知失言,飛快認錯。
“是我的問題,絕對不會有下次!”
姜知檸笑着走進電梯,“好了,也不用這麼嚴肅。不是說那家日料不錯,你帶秘書部的一起去吃吧,賬單我來付。”
陸文嶼驚喜道:“太好了,那我可不會客氣,我馬上在群裡通知大家。”
“什麼群?”姜知檸奇怪看他,“我怎麼不知道有群,你是不是忘記拉我了?”
“咳咳。”陸文嶼不自在地幹咳一聲,眼神飄忽,“也沒什麼。”
正好電梯到了一樓,姜知檸也沒多想。
滿心都是等在樓下的薄寒宴,腳步輕快地朝大門走去。
剛走出大門,一陣刺眼的強光射過來,姜知檸看不清情況,眯起眼停在原地。
視線裡隐約有一道紅色的身影沖過來,她愣在原地。
“知知,小心!”
薄寒宴的聲音響起,姜知檸疑惑朝聲源處看去,胳膊忽然被一把拉住。
下一秒,整個人撞進溫熱寬厚的肩膀。
姜知檸被薄寒宴緊緊抱在懷裡,呆愣中,看到薄寒宴蓦然擡起手朝前面打去。
“啊!”
“保安呢,快過來。”
女人尖利疼痛的尖叫聲和陸文嶼的呵斥聲交織在一起,姜知檸心裡疑惑更甚。
“有沒有受傷?”
頭頂傳來薄寒宴清冷夾雜着一絲溫柔的關心,姜知檸仰頭,肯定地搖頭。
她從薄寒宴懷裡退出來,一轉身,就看到旁邊,捂住臉,正疼得尖叫的紅裙子女人,以及圍在女人身邊的保安。
女人手捂着臉,從縫隙處隐約可以看到被腐蝕的臉,姜知檸眉頭緊皺,小臉瞬間冷沉下來。
“硫酸?”
“對,是硫酸。”陸文嶼快速道,邊說邊撥通報警電話。
“換班的保安擅離職守,我馬上找人處理。”
“啊!姜知檸,你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聽出女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姜知檸皺眉,“姜妙夏?”
姜妙夏臉疼得快要昏死過去,裙子後背濕透。
她眼睛從指縫裡惡狠狠地瞪向姜知檸身邊的薄寒宴,恨得咬牙切齒。
“你這個賤民,你以為你保護得了她這一次,還能保護她一輩子嗎!姜知檸,你給我等着!”
姜妙夏說完,轉身就往門外跑,被保安死死攔住。
姜知檸收回視線,掃了眼周圍圍着的人,以及不少正在錄像的人,精緻漂亮的小臉上沒有半分溫度。
“通知公關部,另外,看着這些人把視頻和照片删掉,不能有一絲消息洩露出去!”
姜氏目前受到的重創已經太多,不能再有負面新聞。
“是,我馬上去辦。”
陸文嶼點頭,立馬去處理。
姜知檸轉身,勉強對薄寒宴笑笑。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薄寒宴狹長的黑眸沉沉看她,伸手把她耳邊的長發挽到耳後,清冷聲音裡夾雜着一絲淡淡笑意。
“小姜董很有氣場。”
姜知檸被誇得耳根一紅,餘光瞥見薄寒宴西裝袖子上的洞,笑意消失,一把抓住薄寒宴的手。
“你的衣服……剛剛硫酸潑到你衣服上了?那你胳膊有沒有受傷?”
她急急看向薄寒宴的胳膊,急得眼尾泛紅。
薄寒宴清冷視線落在她绯紅的眼尾,輕聲安撫:“沒事,隻是濺出來一點而已。”
看到洞裡的白色襯衫,姜知檸這才松了口氣,心裡還是一陣後怕。
“下次别親自動手,讓保安去。”
薄寒宴幹燥溫熱的指腹摩挲過她柔嫩的手指,黑眸閃過輕笑。
“好,都聽你的。”
這話說的暧昧,姜知檸的臉不争氣的紅了,心跳快得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她不自在地想抽回手,卻被男人牽的更緊。
“帶你去吃飯。”
薄寒宴自然牽着她朝車子走,隐約瞥見周圍不少暗戳戳的打量。
姜知檸耳根越發紅了,手抽也抽不回來,隻能紅着臉加快腳步。
兩個人在鹿鳴吃過午飯,姜知檸惦記着薄寒宴被硫酸毀了的衣服,索性帶薄寒宴去附近的商場重新買套衣服。
剛一進商場,就看到樓上一道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像是在躲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