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心不在焉
“怎麼可能!生活又不是演電視劇,怎麼可能會那麼湊巧。”
姜知檸壓根就沒有往這個方面想。
“怎麼沒可能,你看你最近和姓喬的多有緣分,接二連三地認識喬家人。要我說,就是老天爺在暗示你,你的手是可以被治好的。”
姜知檸聞言,垂眸看向戴着蕾絲手套的手。
她的手雖然恢複不少,但靈活度遠遠比不上受傷前。
就連寫出來的字也難看的要命。
為了不讓公司的人看出破綻,她每天都在家裡苦練名字。
名字雖然寫的和以前一樣了,但别的字還是不行。
盡管姜知檸沒有落下任何一節康複課,但手指的康複速度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慢。
姜知檸在心裡輕歎了口氣,又重新為自己打氣。
“我知道的,我的手肯定會好的。隻是,現在還需要時間,慢慢找吧。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在找到喬軒賀之前,盡全力把手恢複到最好的狀态。”
看到姜知檸信心滿滿的樣子,程瑾長籲一口氣。
“姜小檸,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像向日葵。”
無論命運賜予什麼,永遠都這麼的積極向上,充滿了蓬勃的生命力。
姜知檸失笑地看向程瑾,“謝謝誇獎。”
話音剛落,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到是薄寒宴打過來的電話,姜知檸笑意收斂,猶豫地接通電話。
“知知。”
姜知檸想起程瑾的話,猶豫着問道:“嗯,薄寒宴,你現在和誰在一起?”
薄寒宴聞言,看了眼林佑,淡淡回答:“林佑,怎麼了?”
莫名被cue的林佑,從文件堆裡擡頭,看向薄寒宴。
見薄寒宴正在打電話,他又認命地低頭,繼續處理工作。
最近這段時間,薄寒宴為了有更多的時間陪姜知檸,簡直把工作時間壓縮到了極緻。
林佑熬夜熬的,感覺不僅是發際線要保不住了,隻怕命都要熬沒了。
姜知檸聽到林佑兩個字,心裡一咯噔,忍不住呢喃了一句。
“又是和林佑在一起啊。”
程瑾聽到這句話,挑眉看向姜知檸。
薄寒宴沒聽出姜知檸這句話裡的意思,看着屏幕裡男人抓着姜知檸的手,墨色眼眸裡寒光閃爍。
“知知,你在哪?”
姜知檸的心思還在林佑身上,下意識回答:“在去吃晚飯的路上。”
“和程瑾?”
“嗯。”
姜知檸說完,一時間沒什麼心情再說别的,恹恹地沒有再說話。
薄寒宴那邊,似乎是林佑說了什麼,他匆匆道:“晚上早點回來,我在家裡等你。”
挂斷電話,姜知檸怔怔收起手機。
程瑾一停好車,就看到姜知檸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沒好氣地在她的額頭戳了下。
“沒出息,心裡有疑問回去問他就是了。要是薄寒宴真的有别的心思,我們甩了他再找就是。”
姜知檸眼睛亮起,點點頭。
“程小花,你說的沒錯,回去問他就是了。”
心裡惦記着事情,晚飯吃得食不知味。
程瑾也看出來姜知檸歸心似箭,輕歎一聲,沒拉姜知檸再去别的地方,把人送到了别墅門口。
姜知檸告别程瑾,抿抿唇走進别墅。
薄寒宴就坐在沙發上,正朝着門口方向,看到姜知檸,立刻放下手裡的文件朝她走過來。
“回來了。”
“嗯。”
姜知檸點頭。
見薄寒宴俯身就要親她,姜知檸忙往後兩步,和薄寒宴拉開距離。
“我回來還沒洗手呢,先去洗手。”
姜知檸說完,急匆匆地往盥洗室跑。
薄寒宴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眉頭微挑,眼裡眸光閃動。
姜知檸進了盥洗室,心不在焉地洗手。
她洗過手,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打開門。
看到站在門口的薄寒宴,姜知檸吓了一跳。
她剛要開口,男人已經掐住她的腰肢,低頭吻了下來。
姜知檸做的心理建設一瞬間崩塌,硬是被薄寒宴按着親了許久才放開。
姜知檸腿軟嬌軟地靠在薄寒宴懷裡,眼含春水,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你怎麼就這麼,這麼……”
薄寒宴的頭抵在她肩膀上,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她的耳垂。
聲音含糊又沙啞。
“這麼什麼?”
溫熱的呼吸噴灑進耳蝸,姜知檸敏感地顫動了下,強撐起力氣推開薄寒宴。
“我,我有事情要問你。”
薄寒宴緊緊抱着她不松手,“問吧。”
“不行,不能這樣問。”
姜知檸使勁推開薄寒宴,匆匆走到沙發坐下,伸手一指對面的位置。
“你坐那裡。”
薄寒宴挑眉,在對面坐下來,好整以暇的看着姜知檸。
氣氛莫名一陣嚴肅,姜知檸攥了攥手,鼓起勇氣道:“你,你是不是喜歡林佑?”
這一句說得沒頭沒尾,以至于薄寒宴怔愣了好幾秒。
才滿頭問号地搖頭否定。
“當然不喜歡。”
姜知檸聞言,重重松了口氣。
轉念想到薄寒宴剛剛的沉默,心又重新提起來,探究地看着薄寒宴。
“那你,喜歡男人嗎?”
這話問得太過離奇。
薄寒宴沉沉看着姜知檸,話語裡滿是好奇。
“是什麼給了你這樣的錯覺?”
姜知檸攥着手,思維已經徹底走進死胡同,絲毫沒覺得懷疑自己的男朋友喜歡男人是一件多奇怪的事情。
她堅持地詢問:“你,你回答我喜不喜歡就好了。”
薄寒宴蓦然起身,徑直走到姜知檸面前。
忽然伸手握住姜知檸的手,放在小薄寒宴上。
狹長的黑眸如墨一般深深把姜知檸包裹在裡面,男人微微俯身,唇瓣擦着姜知檸的耳畔。
沙啞開口:“你說我喜不喜歡。”
小薄寒宴在姜知檸的掌心裡跳了跳,姜知檸心尖一顫。
通紅着臉松開手,渾身都熱起來。
她俏臉發燙,大腦一片空白,茫然道:“你,你怎麼……”
怎麼什麼都沒有做,就……
薄寒宴依舊維持着彎腰的姿勢,手搭在姜知檸的肩膀上,灼熱滾燙。
“知知,我為你,忍了很久。你卻懷疑我,嗯?”
姜知檸最受不了薄寒宴在她耳邊說話,被酥麻感折磨的臉頰通紅。
她死死的攥緊手,艱難道:“對不……”
起字還沒說完,耳垂蓦然被含住,姜知檸腰一軟,險些癱軟在沙發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