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一枚普通的硬币,被陳平彈出去之後,速度堪比近距離發射的子彈。
硬币從岩崎次郎的大腿正面射入,帶着碎肉和碎骨片,又從他的小腿上穿了窟窿,射進站台上的地磚才停止。
從小就錦衣玉食的岩崎次郎,何曾感受過這麼大的痛苦。
鮮血飙飛之中,岩崎次郎抱着大腿在站台上來回打滾,發出了一聲聲凄厲的慘嚎。
“啊啊啊~!腿,我的腿~!”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岩崎次郎莫名的想起來前一陣子被他打斷了雙腿的無辜華國年輕人。
那個華國年輕人,不就是像他這樣叫的嗎?
如果陳平也和那華國年輕人一樣沒有武道修為,恐怕下場會比那人還要凄慘十倍吧?
陳平面無表情的上下抛動着手裡的另一枚硬币,還在繼續倒數:“六、五、四、三……”
他的聲音,如同魔鬼敲響的喪鐘,吓的岩崎次郎差點肝膽俱裂。
“我磕,我現在就磕!”
在死亡的陰影下,岩崎次郎忍着劇痛,快速的爬起來跪在地上,毫不猶豫的給陳平磕起了頭,而且他還不敢弄虛作假,每一個頭都磕的“嘭!嘭!”響。
也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因為在恐懼的驅使下,他磕頭磕的太猛了。
還沒有磕到一百個,岩崎次郎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身子一晃就栽倒在了地上。
看到陳平走過來,那并不高大的身影,如同魔神一般遮擋住了天空,岩崎次郎絕望道:“大人,饒……饒了我……”
陳平呵呵一笑:“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就暫且饒了你一命。”
說完,陳平便轉頭看了看那幾個還完好無損的櫻花國保镖:“你們過來,把他擡起來帶走!”
剩下的幾個保镖絲毫不敢忤逆陳平的意思,連忙上前把岩崎次郎擡了起來。
岩崎美子躬身問道:“老闆,櫻田門的人來了,就在出站口那邊。”
陳平扭頭一看,就看到了幾個穿着制服,神色緊張的櫻田門探員正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
櫻田門在櫻花國的地位,和治安隊在華國的地位相當,都是處理刑事案件、民間糾紛和維護社會基本秩序的。
陳平眉頭微皺:“很麻煩嗎?”
岩崎美子不屑道:“沒什麼麻煩,他們不敢管的。”
陳平都做好了和櫻花國官方勢力硬拼,大不了殺出一條血路回國的準備。
岩崎美子的回答,卻讓他微微一愣。
“老闆,這裡是櫻花國,不是華國,櫻田門他們……”
随着岩崎美子的解釋,陳平才知道櫻田門的探員為什麼不敢管了。
櫻花國和華國的國情不一樣,表面上是櫻花天皇統治,還有什麼民選的首相等等。
可實際上是屬于财閥和武士階層統治的。
櫻花國的武者不是依附于某個流派,就是依附于大大小小的财閥,根本沒人去櫻田門當差。
所以櫻花國的櫻田門功能和華國的治安隊類似,實際上卻要比華國的治安隊實力弱很多。
就像現在的情況,要是在華國,陳平早就讓治安隊的高手圍起來了,他們還會呼叫工商業協會和武道協會更厲害的高手。
可櫻田門這幾個探員,卻連過來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這種涉及到北道島豪門岩崎家族的紛争,還死了這麼多人,他們根本不敢管,也沒能力管。
陳平輕笑一聲:“搞了半天,他們就是來收屍的。”
臨走之前,陳平回頭看了一眼李麗婷微微笑道:“老鄉,你可要好好習武,别辜負了你的天賦。”
“還有,我奉勸你一句,無論你将來有什麼成就,都不要忘了,你的根在哪裡。”
說完,陳平帶着岩崎美子向出站口走去,再也沒有回頭。
岩崎美子問道:“老闆,我們現在去哪兒?”
陳平淡然道:“當然是去你們家,我剛收了條狗,怎麼能不去狗窩裡看一看呢!”
他這句話,如果硬要深究,可是把岩崎美子都罵了進去,因為她也是岩崎家的人。
但岩崎美子知道陳平并沒有要故意侮辱她的意思,就算是有,她也不會在意,反正她已經決定做陳平的忠犬了。
果然,陳平和岩崎美子,還有岩崎家的人穿過出站口的時候,那些櫻田門的探員全都低下了頭,等陳平他們走了,這幫人才趕緊沖進去清場,恢複車站的秩序。
誰都沒有發現,櫻田門中的一個探員,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平的背影,悄悄的把一個微型錄像機藏進了袖口裡。
那錄像機是帶着衛星網絡傳輸功能的。
片刻之後,陳平在車站裡大殺四方的錄像,就通過衛星,傳到了華國工商業協會所屬的某個地下秘密基地裡。
陳平他們身影消失之後,車站裡的嚴智學和李麗婷才同時松口氣。
這時候他們才突然感覺到背後黏糊糊的一片,早就被冷汗浸透了衣衫。
嚴智學冷聲道:“這小子還真是狂的沒了邊,還敢去岩崎家找死。”
“難道他以為他是武道宗師不成?”
剛才陳平先是用崗甯青浦做兵器,砸死了一批人,又用硬币射穿了岩崎次郎的腿。
從頭至尾,他都沒有用隔空攻擊,所以嚴智學以為陳平就是個很厲害的武道大師。
這麼年輕就成為了武道大師,還是頂級武道大師,就很讓人震驚了,宗師又不是大白菜,随處可見。
但李麗婷這個女人心思要細一些,她望着出站口的方向,低聲自語道:“爾東平,耳東平,耳東不就是陳嗎?”
“他還是甯東縣人,世上哪兒有這麼巧合事……”
她又想起來在車上的時候,喬建一醫生曾經叫出過一個“陳”字,不過立刻就讓陳平阻止了,還說他認錯了人。
綜合這些判斷,李麗婷更加覺得這個爾先生,有很大可能就是她猜測的那個人。
嚴智學還在咒罵呢,隐約聽到李麗婷在自言自語,他轉頭問道:“你說什麼呢?”
李麗婷歎了口氣:“智學,你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該冷靜冷靜了!”
“陳……爾先生不是易于之輩,你把這事忘了吧,以後要是有緣再見,你可千萬别再去招惹他。”
嚴智學不屑道:“以後?你認為那小子還會有以後嗎?”
“像岩崎家這種豪門大族,族内肯定有供奉的宗師級高手坐鎮。”
“他殺了那麼多岩崎家的高手,還敢深入虎穴,他不死誰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