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
一瞬間,他的腦子裡已經開始了瘋狂的胡思亂想。
就在他幾乎要喪失理智之際,他猛然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快速清醒過來。
他很清楚,苗寡婦這麼做絕對有隐情,念及此,他急忙開口道:
“苗大姐,你這是做什麼?”
說着,他就要将手抽出來。
但下一刻,苗寡婦卻死死的将他手按住,不能移動絲毫。
而後,看向陳平無比認真說道:
“阿平,你聽我說。”
“姐知道你雇我給大家做飯是為了幫助我們娘倆。”
“姐不是不知恩圖報的人,姐也沒啥能給你的。”
“隻要你能一直雇我給大家做飯,以後你想怎麼樣都行。”
說完,苗寡婦的臉上滿是感激之色。
這段時間以來,她在陳平家為大家夥做飯,每天二百六十賺的不少村裡女人都眼紅。
她們私底下都罵她肯定把陳平伺候好了才讓陳平雇上的。
苗寡婦心裡清楚,她們都是嫉妒,但與此同時,她也得知,有人确實動了心思想要把這份工作搶走。
苗寡婦明白,她在村裡無依無靠,想要保住這份工作,就必須付出代價。
隻要她能将女兒彤彤撫養成人,這些不算什麼。
聽完苗寡婦所說,陳平愣了片刻,而後,他意識到苗寡婦誤解了他雇她工作的本意,急忙解釋道:
“苗大姐,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看陳平慌亂辯解的模樣,苗寡婦的臉上露出一抹好笑,看向陳平道:
“不管是不是,這麼做了,這份工作我才能幹的安心。”
一瞬間,陳平徹底喪失了理智。
……
就在這關鍵時刻,嫂子林玉茹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阿平,你在裡面嗎?”
聽到嫂子的聲音,陳平瞬間恢複了理智。
他尴尬的看着懷裡的苗寡婦,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苗寡婦滿臉紅暈,柔聲道:
“别管她,裝作家裡沒人就行。”
感受到她的動作,陳平剛剛被壓下去的火氣再次躁動起來。
遲疑片刻,他還是一咬牙,快速鑽出了被窩。
隻留下一句:
“下次再說。”
然後,他逃一般離開了苗寡婦的家裡。
看着陳平離開的背影,苗寡婦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相比宋建明那個惡心的油膩男人,陳平有趣多了。
陳平出了苗寡婦家的院子,便見林玉茹正在院門等候。
見狀,陳平不禁問道:
“嫂子,你找我啥事?”
林玉茹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臉頰微紅慌不擇言回道:
“我想問問你修電修的怎麼樣了?”
在一個村這麼久,以她對苗寡婦的了解,很容易就猜到了苗寡婦讓陳平修電的目的。
而她急匆匆趕來,也正是因為這個。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隻知道,一想到陳平和苗寡婦之間有事情,她心裡就不舒服。
這時,見陳平狐疑的看着自己,林玉茹趕忙繼續說道:
“還有,咱們的賬我差不多算好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去看看,有沒有哪裡算錯了?”
聞言,陳平立即點頭,跟着林玉茹回了家。
所謂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看了一下這段時間的花銷,陳平不禁吓了一跳。
算上吃喝和雇人的工資,他現在剩下的錢隻夠支付十天工資和買菜籽了。
好在,再有幾天就能拿到桃源菜館的利潤分賬,否則他真要入不敷出了。
跟嫂子把賬核對完後,陳平便去睡覺了。
……
甯東縣。
在衆多高樓林立的縣城,城東有一大片區域卻顯得尤為空闊。
這裡綠化極佳,風景宜人,在空地的後方,一棟占地面積巨大的獨立别墅極為顯眼。
整個甯東縣,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這棟别墅正是甯東縣最富有的家族,闫家的資産。
不僅如此,包括别墅附近的一大片土地也都是闫家所有。
在甯東縣,闫家的别墅甚至已經成為了地标建築!
無數縣城人幻想着别墅内部會是什麼樣的場景,但有幸見識這一切的,隻是寥寥幾人。
此時,别墅二樓一間裝修奢華的大床内。
闫家闊少闫凱鵬正舒爽的躺在大床中央,在他的身旁,躺着兩個美女。
就在這時,卧室的門被推開。
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看到黃騰建,床上的美女本能的想要躲避。
但闫凱鵬絲毫不避諱,反而因為被打擾了興緻有些憤怒看向黃騰建訓罵道:
“我不是跟你說了,這段時間老子要靜養不能打擾嗎?”
自從上次被陳平痛揍一番後,闫凱鵬就回到了自家别墅養傷。
這兩天傷養的差不多了,他再次有了享受的心思,這裡也就變成了他的安樂窩。
面對闫凱鵬的訓斥,黃騰建絲毫不敢多說什麼。
這時,闫凱鵬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立即陰冷了下來,看向黃騰建咬牙問道:
“查清楚他家地址了沒有?”
想起上次在酒店遭受到的屈辱,闫凱鵬不禁滿臉怨恨。
這個仇,他必須報!
聞言,黃騰建趕忙畏懼回道:
“還沒查到。”
說着,他急忙解釋道:
“闫少,您再等等,我這段時間在忙别的事兒……”
沒等他說完,闫凱鵬已經憤怒的将床邊的水杯砸向了黃騰建,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頭上憤怒咆哮道:
“廢物!真是個廢物!”
“誰他媽讓你忙别的事兒了,不知道老子讓你查的事最重要嗎?”
面對陷入狂怒的闫凱鵬,黃騰建隻能忍痛按着腦袋。
見狀,闫凱鵬還想要繼續發洩怒火。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筆挺的中年男人邁步走進了卧室。
他皺眉瞥了一眼床上的闫凱鵬,冷漠道:
“是我讓他忙别的事去了!”
看到中年男人,闫凱鵬臉上的嚣張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敬畏,起身恭敬叫道:
“爸,您怎麼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