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那原本虛幻的領域被赢宙的法則之鞭給抽的淩空炸裂,威力雖然都比不上聖境武者的領域自爆,卻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不是虛的?”
“怎麼回事?”
“媽的,見鬼了!”
包括赢宙在内,全都震驚的目瞪口呆。
隻有陳平心頭狂喜:“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
“原來是靈氣不足!”
“我的神念雖然可以拉成絲,拽着領域甩出去。”
“可神念并不能傳遞靈氣,沒有靈氣的支撐,隻有神念的控制,領域怎麼可能不潰散。”
要不是赢宙用的也是雷系法則,他的法則之鞭裡攜帶着大量的天地靈氣正好能和陳平的法則領域匹配。
要不是陳平的雷系法則有吸收雷霆的能力,正好在崩潰之際得到了補充。
陳平想明白其中的問題,捅破這一層窗戶紙,還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赢宙後牙槽都要咬碎了,他認為他上了陳平這個奸詐小人的當。
陳平之前耍的都是花把式,就等着他反擊之時才用了真的領域。
如果陳平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大叫一聲冤枉。
赢宙狂怒,法則之鞭再次爆發,不過這次沒有幾十條,隻有幾條。
但這幾條法則之鞭,每一條都如同蒼海怒龍,狂暴粗壯。
要不是和赢宙結仇,陳平都恨不得抱着赢宙親兩口。
這特麼簡直是最佳神助攻。
他再次用神念絲線甩出領域,這次他加強了精細的控制,那些雷龍一般的法則之鞭抽到他的領域上,瞬間被領域吞噬的一幹二淨。
在圍觀的人眼裡,陳平這次甩出的領域遇到了赢宙的法則之鞭,不但沒有被當即抽爆,反而變的越來越大,靠近赢宙領域的速度越來越快。
就在陳平的領域距離赢宙的領域隻有不到五丈的時候,那些法則之鞭都已經化為了陳平領域的養分,全部消失。
陳平怒吼一聲:“爆!”
大荒曆史上前所未有的奇觀出現了。
陳平的領域前方突然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噴射出一大片黑紅交雜的法則洪流。
這是一次領域的定向爆破,并不是常規的領域殉爆。
所有的威能全部指向了赢宙的方向。
紅的是雷系法則,黑的是毀滅法則。
如果把陳平的領域比喻成一個氣球,那麼氣球的外表,是陳平用蜃龍的蛻僞裝的雷系法則,内核是就是毀滅法則。
那法則洪流,相當于在氣球邊緣破開一個口子,把氣球裡裝的東西全都噴出去。
即使此刻已經是夜幕降臨,毀滅法則那比黑夜還要純粹深邃的黑也藏不住了。
“轟!”
開着法相的赢宙展開的羽化四重天的領域,竟然被着定向爆破的威能給沖出了一個巨大的凹陷。
毀滅法則的腐蝕,帶着滾滾雷霆的滲透,差點就轟到了位于領域核心處的赢宙肉身。
赢宙吓的汗毛倒豎。
“不可能!”劫後餘生的赢宙滿目猙獰:“這是邪法,我不信你能一直用!”
赢宙察覺到他的靈氣消耗速度前所未有的快,但也沒當回事。
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滅了陳平,把這個奸詐之徒挫骨揚灰。
于是他吞了一大把補充靈氣的丹藥,在領域中揮灑出一大片靈石,當即震碎,繼續用法則之鞭和陳平對攻。
陳平恨不得赢宙再瘋狂一點,随着對攻的持續,陳平對甩出領域的感悟和心得越來越完善。
他本身和赢宙逐漸拉遠,甩出去領域的速度卻絲毫未減,而且領域爆破不但維持住了定向,還讓他玩出了花樣。
甩左邊,甩右邊,甩直線,甩弧形。
陳平就像是手裡牽着一根絲線,絲線的盡頭挂着一個巨型散彈槍一樣,從各個角度向赢宙的領域噴射法則洪流。
天賜極品陪練啊,陳平恨不得一直這麼打下去。
赢宙終于察覺到了大事不妙。
别說是赢宙,就連外人都能看出來陳平占據了絕對的上風,獲勝隻是時間問題。
“我們和陳平真的都是武者嗎?”
“這陳平不會是某個真仙轉世吧?”
“太他媽恐怖了,我懷疑之前陳平在扮豬吃老虎!”
“誰說陳平得罪了赢宙必死無疑的?我看是赢宙得罪了他才是倒了大黴!”
陳平愈戰愈勇,似乎沒有什麼消耗,可赢宙的消耗卻越來越大,已經到了隻能勉強防守,毫無反擊之力的程度了。
再這麼下去,他必死無疑。
赢宙不敢再火拼下去了,打算防守一下,尋機逃走,回到部族調集強者,再來滅殺陳平。
就在他停止了釋放法則之鞭,不準備陳平對轟的時候,陳平甩出的領域又到了赢宙的領域邊緣。
“赢宙竟然放棄了抵抗!”
“廢話,他根本不是陳平的對手。”
“他完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赢宙可能會敗在陳平手下,甚至死在陳平手裡的時候,一個意外發生了。
陳平那甩到赢宙領域邊緣的巨大淡紅色雷球,突然淩空潰散。
現場一片靜谧,針落可聞。
衆人都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滿臉震驚。
懸浮在半空的陳平還做着一個揮手的姿态,他也目瞪口呆。
誰能想到赢宙突然收招啊。
之前和赢宙對轟,陳平愈戰愈勇,是因為赢宙配合的好。
那就相當于陳平拿着一把空槍,怼在了赢宙的護盾外面,他把槍遞過去,赢宙就給他上子彈,然後陳平開槍。
赢宙不輸就怪了。
可赢宙突然不用法則之鞭了,陳平甩出去的領域失去的靈氣供給。
這和赢宙突然不給陳平填子彈是一個道理,陳平猝不及防之下,放了個空槍。
陳平感覺好尴尬。
赢宙想問候陳平祖宗十八代。
他決不相信陳平能猜到他突然收招,除非陳平有讀心術。
那麼正确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他之前的靈氣突然加速了損耗,其實是給陳平做了嫁衣。
被陳平連續狂揍,都沒有傷及根本的赢宙,此刻卻忍不住一股結郁狂怒的憋悶之氣,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陳!平!”赢宙如同一頭瀕死的兇獸:“你欺我太甚!”
從小到大,赢宙何曾受過這般屈辱,幾乎是被人怼着臉輸出,還是自己把臉主動送過去讓人打。
赢宙從沒有如此恨過一個人。
他咬牙切齒的吼道:“饒州所屬,我以秦部族世子之尊命令你們,給我宰了他!”
“無論任何人,隻要殺了陳平,我封他一州之地,賞靈石十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