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9章 我又不是她媽
“你這是什麼态度?”
“對,我們還沒說你呢。”
“自己的女兒不知道好好管教,放她出來作孽,她剛到我們村一個月吧?給我們找了多少事?”
“也不知道是怎麼當爸媽的!”
“……”
蔣爸平生就沒這樣丢臉過。
除了年輕的時候,這幾年一向隻有他訓斥别人的時候。
蔣爸甚至想直接轉身就走了。
但是他不能。
這些人看着就挺能鬧的。
他這要是直接轉身就走了,這些人鬧到他單位去,他老臉還要不要了。
蔣爸此時甚至有些慶幸,他平時有在身上多放些錢的習慣。
不然此時此刻拿不出那麼多錢,還有的掰扯。
“錢我們肯定賠,一個一個來,不會少的。”
蔣爸利索賠錢,隻想早點結束這一噩夢。
結果他錢都賠了,卻還被迫站在原地聽了一衆鄉親們教他如何教孩子。
“我們這些人,不講究你們城裡那套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我們就隻想孩子老老實實當個好人。”
“好人最起碼的便是别犯法!”
“那用好人,正常人也知道不要犯法。”
蔣爸:“……”
蔣母聽人七嘴八舌的說着,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的視線七瞟八瞟,正好瞟見出來上廁所的許柔。
“許柔站住!”
許柔早在聽說蔣父蔣母來的時候,便決定要避開了。
她在蔣父蔣母來之前,本是要去上廁所的。
聽兩人來後,許柔當即決定憋着。
許柔估摸着,蔣青青不在,她這小姨夫小姨母應該很快就能走了。
誰曾想還有要錢的事。
聽外面說半天,許柔實在是憋不住了才出門,結果一出門就被看見了。
許柔一邊心想倒黴,一邊走過去。
原本準備打個招呼的。
結果剛到,就被蔣母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頓。
“你說你這個表姐是怎麼當的?和你妹妹一起下鄉,也不知道管着點,現在她這個樣子,你要我怎麼辦?”
許柔:“……”
她忍了忍。
結果發現,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許柔煩躁的看了一眼蔣母,“我又不是她媽,憑什麼管她?”
“你!”
蔣母覺得自己快要氣死了。
現在連她大姐家的孩子都敢和她頂嘴了。
許柔厭煩的看了蔣母一眼,“你這個小姨我不要了,以後就當互不認識。”
許柔剛剛被說的時候,其他人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等許柔說完後,他們都用嫌棄的目光看着蔣母。
“我總算知道蔣知青為什麼這樣了!”
“是啊……”
“這親媽自己沒管好女兒,結果來怪女兒表姐,這一看就不是正常人啊,蔣知青為什麼是那個樣子,我也是理解了。”
“啊對!呸!這樣的小姨我也不要。”
“支持許知青。”
最終,蔣父蔣母狼狽離開。
·
蔣父蔣母離開的時候,周黎安已經和陸晏舟上山去看木屋的遺骸了。
到山谷後。
原本清幽的景色,已經消失了。
不過也不能說當初的景色,完全看不見了。
因為,以小溪為界。
小溪右邊的,還是清幽的具有生機的景色。
至于小溪左邊,能明顯看見有一大片的焦黑。
焦黑最嚴重的地方,就是周黎安二人原本小屋坐落的地方。
看着樣子,不知道要過多久,焦黑才能褪去,重返清幽。
周黎安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便被陸晏舟帶走了。
“這次下山,我們換一條路走好不好?”
陸晏舟牽着周黎安的手,一邊往前面走,一邊說道。
聞言,周黎安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
直到跟着都走好一段了,她才想起來問:“怎麼突然想換一條路走。”
陸晏舟頓了一下,牽着周黎安的手緊了緊,才道:“想哄你開心。”
說完這句,陸晏舟牽着周黎安繼續上前。
“我記得這山裡有顆梅子樹,結的梅子雖然很酸,但是可以用來泡酒。”
“你之前不是就泡了葡萄酒嗎?要不要試一試梅子酒。”
“好啊。”
周黎安應下的時候,想到她的葡萄酒經過二十天的發酵後,過濾,距離現在也有二十天了,可以拿出來喝了。
周黎安被陸晏舟牽着手,在山裡七拐八拐。
“到了。”
忽然,周黎安聽見陸晏舟這樣道。
然後,她擡頭,就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一棵梅子樹下。
周黎安後退了幾步,才能完全将這棵樹盡收眼底。
隻見,這棵梅子樹長得極好。
每一個隻有筷子粗的分枝上,都結着至少有七八枚綠油油的果子。
若不是梅子的個頭不大,周黎安估麼着這些枝條都會被壓斷。
“這裡還有一棵小的梅子樹。”
周黎安剛觀察完先前那棵梅子樹,就聽見陸晏舟說道。
周黎安順着陸晏舟的視線看去,果然看見了一棵有陸晏舟那麼高的樹。
樹上稀疏結了幾顆梅子。
“我前幾年來這山上,都沒看見這棵小的。”陸晏舟看着那棵小一些的梅子樹說道。
在周黎安看來,那棵有陸晏舟高的樹已經不算小樹了。
之所以小,不過是和大得那棵對比來的。
“安安,我們把它種空間裡吧。”
陸晏舟對周黎安提議道。
“好。”
周黎安說完,已經開始熟練的從空間倉庫裡面取出陸晏舟挖樹需要用到的工具了。
梅子樹被挖出來後,周黎安本以為陸晏舟會直接拿到空間裡種下去,但陸晏舟沒有,他隻是先讓周黎安将這棵梅子樹收起來。
“不種下去嗎?”
周黎安疑惑。
她想到,之前陸晏舟明明每次挖出來一棵樹,都要立馬親自種下去的。
她和陸晏舟說,在空間裡,她可以用蘑菇屏操縱着種,陸晏舟都還要堅持自己種。
“還沒想好種的地方。”
陸晏舟回道。
其實他是想好了的。
他想把這棵梅子樹,種在他們新修的木屋前。
但現在新的木屋還沒影子呢,他隻好說還沒想好了。
“好吧。”
“你慢慢想。”
陸晏舟應了一聲,随即重新将視線落在剩下的那棵梅子樹上。
“我給你摘梅子?”
“一起。”
兩人摘的梅子,大多都是青色的。
隻有偶爾幾個,尾巴泛紅。
周黎安摘着摘着嘴饞,吃了一個。
簡直又酸又澀。
她被酸的面容扭曲。
好不容易緩過那勁兒,周黎安便瞥見了陸晏舟含笑的眼眸。
周黎安:“……”
當即她的壞心眼就冒出來了。
她瞅了陸晏舟一眼,問道:“夫妻應該同甘共苦吧?”
“嗯。”陸晏舟回看周黎安,“所以呢?”
“所以你把這棵梅子給我吃下去。”
讓他笑話她!
陸晏舟順從的吃了。
表情,絲毫未變。
周黎安:“……”
看出是個能忍的了。
兩人最後竟然摘了有三十斤梅子。
“這些我拿回去,一半做糖漬梅子,一半泡酒。”
“聽你的。”
兩人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
還是九月上旬,下午五點半的時候,太陽也還沒有下山。
周黎安一到家,便招呼着陸晏舟和她一起給梅子做起了清洗工作。
結果,梅子才放下水呢,院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周黎安看了一眼,原本在屋檐下趴着乘涼的小舟舟,此時它已經爬起來,隐約對着院門口的方向,作出防備的姿勢了。
見狀,周黎安又看了一眼身邊的陸晏舟。
兩人對視。
周黎安:“……”
她能說,她現在還挺怕有人敲院門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