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4章 有被這句話撩到
應采瀾自認自己沒有做什麼不對的事。
但病嬌魔又換臉了,那就代表肯定有他不高興的事發生!
他習慣于隐忍不發作,但她也算掌握了規律的。
每次病嬌發作,都是他的占有欲在作怪。
所以——
該不會是吃蔺炀的醋吧?
她撇嘴,硬着頭皮頂上:“那個啥……蔺師兄救我是事實,不管他是出于什麼原因,我家夫君總是要有所表示的。”
說着,還不忘把趙誠拉下水:“趙大人,你說是吧?”
趙誠:“……”
察覺到情況不對,他都一心降低存在感了!
竟還被拉出來?
但都被扯出來了,隻能硬着頭皮說道:“世子妃言之有理。世子對蔺大公子表示感謝,很有必要。畢竟夫妻一體,咱們誰不知道世子爺十分疼愛世子妃,而世子與世子妃伉俪情深、感情濃厚呢?”
人精就是人精,舌燦蓮花是标配!
不過,這話一出,的确是有用的。
閻佩瑜的臉色好了不少,看向蔺炀的時候,甚至又恢複了平時的溫和笑意,道:“蔺老闆,你說呢?”
蔺炀笑了笑,從善如流地道:“世子所言極是。”
至于,是不是心服口服,那就兩說了。
“查血鷹的事,便有勞蔺老闆配合京兆府。”閻佩瑜把話題拉回正事上來:“畢竟,是什麼人買兇刺殺我家世子妃,這個結果很重要!”
蔺炀拱手行禮:“草民必定配合京兆府辦案!”
閻佩瑜又道:“天香樓的損失,本世子會賠給你。”
應采瀾:“……”
今日的食客跑了很多,估計都沒結賬呢。
發生了命案,短時間内,天香樓怕是不會有人來了。
這損失得賠多少?
想想她就肉疼!
但轉念一想:自己的小命差點交代在這裡,那可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頓時好像又平衡了。
“那倒不用了。”蔺炀還是堅持:“家兄的師妹,也便是草民的妹子。”
閻佩瑜微微咬牙:“……”
這個蔺炀,一定是故意跟自己做對的!
他轉頭看了一眼應采瀾,雖然沒有出現心理黑洞,但那眼神仿佛在說:瞧,你可真能惹桃花!
應采瀾很是無辜。
這又不是什麼桃花!
而是正常社交好不好?
當然了,古代女人本來是不允許和男人有社交的!
男女七歲不同席,更何況其他社交?
她當即給了閻佩瑜一個笑臉,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都是無辜。
閻佩瑜:“……”
他家瀾瀾,即便是一個字都沒說,也能哄他開心!
頓時,沒什麼好酸的了!
世子妃遇刺的事兒,很快被傳了出去。
這事兒閻佩瑜沒有阻止,反而還讓人去加一把火,讓流言滾動得越快!
回到王府,康王妃已經等在門口了。
“采瀾你沒事吧。”
應采瀾剛剛下馬車,邬蔓青立即過來捉住她的手,問:“是不是被吓到了?”
“沒事。”應采瀾心裡十分感動,上前一步抱了抱邬蔓青,道:“母親放心吧,我命大着呢!”
邬蔓青嗔怪地道:“這種話,可不興亂說的。”
轉頭,看向在後面被向沖扶下來的閻佩瑜,臉上正色不少,完全沒有跟應采瀾說話的親昵感。
“佩瑜,知道是誰幹的嗎?”
對于自己親娘的雙标态度,閻佩瑜已經毫無波瀾。
他依然是很“虛弱”的樣子,讓向沖扶着自己進門。
衆人進入門檻,閻佩瑜才說了句:“無風不起浪,殺人總有動機,将世子妃得罪過的人全部都排除一遍,遲早能水落石出。”
的确是這個理兒!
應采瀾挽着邬蔓青的胳膊,一行人繞過主院,直接去了蒹葭苑。
進入屋内,閻佩瑜也不需要裝病弱了。
等邬蔓青坐下後,他才過去坐在她對面,道:“母親,我覺得今日的事,看着不像是大皇子做的。”
閻襄的案子開始審理,但還沒出結果。
邬蔓青問:“會不會是他的黨羽?”
應采瀾接過冬雪端過來的茶,放在邬蔓青面前,道:“我也覺得應該不是。”
“那你有什麼想法嗎?”邬蔓青問。
眼瞧着應采瀾又要去自己母親那邊坐,閻佩瑜拉住她的手:“坐這兒來。”
态度十分強勢,手勁兒也很大。
那應采瀾:“……”
邬蔓青:“……”
這兒子吃醋的範圍,是不是太大了?
連親娘都要防着?
鑒于婆婆在,應采瀾還是比私底下要更乖巧一些的。
繞過邬蔓青不在這裡,她少不得要跟閻佩瑜拉拉扯扯,就是要跟他擡杠。
但這不是婆婆在嘛,要給老公面子,這樣婆婆才能舒心,才能一直對自己好!
她乖乖在閻佩瑜身邊坐下,但他依然沒放手,始終拉着。
面對邬蔓青的眼神,閻佩瑜解釋了一句:“今日是有驚無險,但這驚,也夠我受的了。”
邬蔓青恍悟。
得知應采瀾遇刺的那一瞬間,閻佩瑜肯定是吓壞了。
所以他才急匆匆出門,一定要親自去看、親眼看到她才能放心。
應采瀾也明白過來,不由笑問:“聽說我遇刺了,把你給吓了?”
“我能不吓嗎?”閻佩瑜斜睨着她,将她的手攥得死緊,道:“你要出了什麼事,我世子妃就沒了!”
饒是婆婆在場,應采瀾還是沒忍住,怼他一句:“那不是可以再娶一個麼?一個世子妃沒了,千千萬萬個世子妃站起來!”
閻佩瑜的回答幾乎是不假思索:“再娶一百個,也不是我家瀾瀾!”
應采瀾:“……”
老實說,有被這句話撩到!
邬蔓青看得好笑。
她十分欣慰。
這樣聰明的兒子,才能家宅安甯!
對自己妻子好的男人,大部分是不會吃虧的。
并且,應采瀾這個兒媳婦,确實值得閻佩瑜對她好!
邬蔓青笑道:“還是好好想想,把這幕後仇家找出來吧。就怕對方一計不成,還有後招!”
應采瀾沉思片刻,道:“我那還在靜水莊的姐姐,是有嫌疑的。”
但她不能肯定:“可她手邊有人嗎?”
對此,誰也不能肯定。
應采瀾又說出第二個懷疑——
她看向閻佩瑜,說得比較謹慎:“你說……會不會是太子不想我活着?”
母子臉色都是一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