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沖喜醫妃想當寡婦,病嬌世子寵紅眼

正文 第292章 你們的臉呢!

  應采瀾說道:“母親用失和這個詞兒,有那麼點兒不對呢!”

  她朝裴淑雲方向瞟了一眼,道:“畢竟,兒媳從小到大,也沒得過生母一個好眼色。不曾‘得’過,何來的‘失’呀?”

  在場的人,除了裴淑雲的随身丫鬟,就沒有一個是站她的。

  包括她的丈夫。

  一瞬間,所有人朝裴淑雲看過來的視線,全都宛若利箭!

  裴淑雲噎得心口疼!

  可偏偏,心口再怎麼疼,她也沒有辦法去反駁這一句——沒得過生母一個好眼色。

  真的!

  從應采瀾出生,她就沒看得起這個庶女過,的确沒給過好眼色。

  不但看不起,還十分厭惡。

  即便有時候帶出門赴宴,她也不願意正眼瞧應采瀾多一眼!

  看見應采瀾,就會想到:應采瀾是王氏那個賤妾生的,王氏慣來工于心計、攪得應家後院雞犬不甯!兩個女兒同一天出生,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應淳善在她床上下去後,沒有經過正妻的同意,被王氏給纏了!

  恨屋及烏,王氏那麼賤,她怎麼可能會喜歡王氏所生的庶女?

  自然是完全不肯擺出嫡母的大度,明知道王氏苛待女兒,也從不曾開過口。

  甚至還給應彩月說過:【王氏此般,不過是狗咬自個兒尾巴罷了!】

  哪知!

  這個“狗尾巴”,才是她的親生女兒!

  如此難堪的事實,她如何能接受?

  事已至此,回不去了啊!

  邬蔓青看着裴淑雲,無奈一歎,道:“應夫人啊,這本來是你們母女倆的事,即便我身為王妃、身為婆婆,也不便插手。”

  “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咱們既然是親家了,對于我家兒媳在婆家沒受委屈、反而受了娘家的委屈之事,當婆婆的自然得管上!”

  “應夫人也有兒子、也是做婆婆之人,想來應該能明白本王妃的苦心。”

  “兒媳的日子過得好,才能與兒子夫妻恩愛。”

  “可若她的娘家總是這麼隔三差五地找事兒,令她郁郁寡歡。”

  “先不說對未來生孩子有沒有什麼影響,隻說眼前這吃個飯都吃不好,都夠難受了。”

  “身為公婆,本王妃也挺難做的不是?”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應采瀾真想鼓掌!

  不愧是康親王妃,這番話說得太漂亮了。

  堪稱完美!

  面子裡子都照顧好,紅臉白臉都唱了!

  裴淑雲被說得臉紅。

  但方才在那邊等待的時候,她已經認真思考過。

  既然今天來了,就一定要給應彩月讨個公道。

  正好有康親王妃插手,總不至于自己一點兒理不占的!

  于是,她說道:“王妃所言甚是。但……”

  一個轉折,她看向應采瀾,目光依然不和善,道:“采瀾身為尊貴的世子妃了,而我那可憐的女兒彩月,卻如此可憐。”

  她想要往下說,應采瀾嗤地一笑,道:“她可憐關我什麼事?她有如今的下場,難道不是她自己作的嗎?又不是我害的!隻是因為她可憐,就是我的罪過?”

  一提應彩月,她就倒胃口,剛剛吃的東西都想嘔出來了!

  她從來最惡心的便是這種論調:你弱你有理!

  世人總是同情弱者!

  她擲地有聲地道:“應夫人身為朝廷命婦,能不能實事求是一下!”

  “不管應采瀾可憐不可憐,先撩者賤懂不懂啊?”

  “總不能因為她可憐,先來打我一拳,沒把我打死,結果我骨頭太硬、反而她自己胳膊斷了,然後她就有理吧?”

  裴淑雲被說得臉色一僵,梗着脖子道:“這就是你的禮貌、你的教養?”

  “嘿!”應采瀾一臉的無辜:“我的禮貌教養,難道不該問您嗎?我的生母、嫡母、親愛的娘?生而不養、養而不教,你來問我禮貌教養在哪兒,那不笑掉别人的大牙嗎?”

  裴淑雲沒過腦子的話,反而給自己打臉啪啪響,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閻佩瑜特别想笑。

  這就是他家世子妃的戰鬥力!

  不過,今天的事情既然搬出來到台面上了,讓她當個苦主就好,就不用她強出頭了。

  他幽幽開口:“話及此處,本世子不由想要發問。”

  他不為難女人、也不去跟自己的嶽母對視,而是看向應淳善,道:“嶽父大人,瀾瀾在娘家地位低下,這件事衆所周知,不提也罷!”

  應淳善:“……”

  裴淑雲:“……”

  不提也罷,可你這不是已經提了麼?

  閻佩瑜又道:“咱們隻說剛才所言之事!”

  “凡事逃不過一個理兒字!”

  “瀾瀾所說不差,那應彩月可憐,與我們何幹?”

  “她原是本世子的未婚妻,卻與其生母王氏聯手,生怕給本世子陪葬而把庶妹推過來替嫁!”

  “此舉,可将康親王府看在眼裡?可将本世子放在心上?”

  “試問,應彩月早就知道王氏是她生母,而你們卻不知道,任由他們串通一氣,用假新娘來糊弄本世子,此事,嶽父大人是什麼感想?”

  一殺!

  這件事,永遠都是應家理虧!

  應淳善氣得胡子都要翹起來了,卻毫無應對之詞。

  王氏都死了,他也發不了脾氣,隻能狠狠瞪了一眼裴氏。

  正是因為始作俑者王氏已經自殺身亡,應彩月也不在這裡,故而閻佩瑜沒揪住不放。

  他開始第二段落:“送錯了新娘,可本世子念在兩家多年交情的份上,也并不計較。”

  “加之,本世子對替嫁的新娘,反而比原本的未婚妻要更有好感一些!”

  “可她應彩月,自己膽大包天也就算了,還不顧禮義廉恥,在大婚次日一早,跑到我婚房裡來鬧事兒!”

  “迫于男女大防,也礙于原本的婚約,世子妃大度之下,本世子被迫收了這個妾室!”

  二殺!

  别急,沒完!

  “奈何……”

  閻佩瑜微微一笑,沖全程僵着臉的裴淑雲說道:“她依舊不安于室,暗地裡勾搭上了大皇子!”

  “為妻不賢;為妾不忠!”

  “試問,她應彩月是本世子逼着去給大皇子做妾的麼?”

  “還是說,是我家世子妃逼着她去的?”

  話到這裡,理字占得穩穩當當!

  三殺!

  裴淑雲啞口無言。

  捋道理,的确如此。

  閻佩瑜說話十分溫和,語氣一點兒也沒有為難人的調調,但其中深意,卻充滿了诘問——

  你們的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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