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沖喜醫妃想當寡婦,病嬌世子寵紅眼

正文 第17章 有點腦子,但不多

  趙誠精明過人,哪能看不出來,閻佩瑜對嶽家是不滿的。

  同為男人,怎麼可能不理解?

  被嶽家算計了,原定新娘被換了這件事,王府已經認了,竟然還敢謀害世子妃?

  拿世子豆包不當幹晾呢?

  趙誠隻好道:“世子爺放心,下官一定秉公執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作奸犯科之徒!有勞世子旁聽!”

  于是,夫妻倆坐在邊上旁聽。

  趙誠老老實實審案。

  那新世子妃殷勤得很,端着自己喝過的茶杯,送到世子爺面前:“夫君身子不好還趕來,肯定渴了。”

  閻佩瑜:“……”

  在外面裝得像隻小白兔,回房裡給他摸頭大比兜。

  偏偏,他發覺自己有點受虐傾向,就喜愛這鮮活模樣。

  魔怔了!

  他給臉地接過茶杯,抿了一口。

  發現杯沿上還有點心的碎屑,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邊,趙誠已經下令用刑逼供。

  春桃被上了夾棍。

  “本府問你,為何要謀害世子妃?是何人主使?從實招來,便可少受一些罪!”

  春桃忍受着夾棍之刑,痛哭慘叫。

  王姨娘看得心裡更是恨死應采瀾了。

  但她面上不動。

  來之前,已經說好了,讓春桃一力承擔背了這口鍋。

  奴才的賣身契在主子的手裡,是生是死,還不是主子說的算。

  春桃冤枉,可她又能怎麼辦呢?

  她隻能說:“是春桃自己所為,沒有任何人主使!一切隻因為春桃看不慣二小姐,她謀算嫡小姐婚事、搶了世子妃的位置,奴婢都看不起她!”

  理由很牽強。

  但她要是說了,回去也是死。

  不但她死,還有家人!

  所以,她咬牙死不吭聲。

  她不供出主謀的話,案子就隻能按照這個程度結了。

  應采瀾靠在椅背上,坐沒坐相。

  反而是那病弱的世子爺,坐得比她還端正。

  不知情的人,怕不是以為病重的是世子妃!

  皺眉地看着王姨娘眼裡的得意,應采瀾忽然開口:“趙大人,春桃招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說不定背後主謀一開始就将她視為棄子,犧牲掉這顆棋子、保全主子呢?”

  她露齒一笑:“不若,将王姨娘院子裡所有人,全都打一遍。一個不說實話不打緊,總有說的!你看如何?”

  趙誠:“……”

  其他人:“……”

  還能如何?

  世子在她旁邊坐着呢,擺明了要護着她、也是護着康親王府的臉面!

  王姨娘臉色一變:“采瀾!就算你現在貴為世子妃了,做人不能忘本!我是你的生母,你自幼,也是我院子裡的人拉拔長大的!”

  應采瀾理她嗎?

  還是理的。

  她不鹹不淡地開口:

  “是呀!”

  “你是我的生母,可你院子裡的人想要置我于死地!”

  “倘若今日的事,不是恰好我帶着武功高強的人,哪兒抵擋得住十幾個男人?”“如果我被當街扒了衣裳,等待我的下場是什麼?”

  “難道不是為全名節,以死明志?”

  “兇狠一點的,指不定都要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就算我不想死也要逼死我呢!”

  “你院子裡的人拉拔我長大,難道就是為了我長大嫁人以後,逼死我?”

  “圖啥?”

  “難道,就圖我表演一個被逼死,滿足他們的變态欲麼?”

  王姨娘氣息一窒:“……”

  衆人:“……”

  的确!

  不看起因經過,隻看結果的話。

  王姨娘的話,根本不占理。

  應采瀾的話還沒有說完:

  “再說了!你說她們拉拔我長大?”

  “我就想問問,她們是怎麼拉拔的?”

  “我是太師府的庶女沒錯,但好歹也是個小姐!”

  “但她們……”

  她指着那婆子丫鬟幾個,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道:“早晨的洗臉水,是不是我自己倒的?”

  “我每日吃完飯,是不是還得自己收拾碗筷?”

  “換下來的衣裳,我是不是還得自己洗?”

  “平日裡,我在姨娘房裡伺候,這些個丫鬟婆子,比狗還閑!”

  “當狗的人,是我!”

  衆人目瞪口呆。

  她要不說出這些話,誰敢相信!

  太師庶女,人前光鮮,親娘一口一個“我家采瀾好”、“我心疼我女兒”……

  實際上,應二小姐,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王姨娘卻矢口否認:“采瀾!你不能這麼忘恩負義,你這是自己飛上枝頭了,便要踩死親娘嗎?”

  一聽這話,應采瀾心裡那句MMP真的是憋不住了。

  她倏地站起來,道:“親娘?這話你也敢說出口?”

  “呵呵!”

  她上前一步,問:“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你心裡沒點兒二三數嗎?”

  “王姨娘,你這人呢……”

  “有點腦子,但不多!”

  “足夠惡毒,卻又蠢又壞!”

  她正要開口說出來真假嫡女的真相,外頭突然傳來一句:“太師大人來了!”

  應采瀾不由一愣。

  不過也不奇怪,應太師就算不為了王姨娘一個小妾,也該為應家門楣的。

  自己的妾室、庶女對簿公堂,傳出去笑掉别人的大牙!

  誰不想吃瓜看戲,看别人倒黴?

  太師丢得起這個臉嗎?

  他丢不起!

  所以,太師來了!

  趙誠:“……”

  他擦汗的帕子不夠用了,趕忙招呼師爺給自己換了一條新的!

  看着應太師走進來,他不得不站起來。

  應太師——應采瀾的父親,應宏、字淳善。

  時年四十歲。

  到了這個位置的他,算年紀不大。

  在朝中大臣中,算是中堅力量。

  進來後,他當然是要先對閻佩瑜行禮:“下官見過世子!”

  閻佩瑜不吭聲,也沒擡頭,捏着帕子隻顧着咳嗽。

  對嶽父,一個眼神也沒給。

  嶽什麼父?

  那不先得應淳善認女兒,才有女婿認嶽父嗎?

  既然沒認女兒,那女婿就是外人。

  按身份地位論關系、而非按輩分了。

  應淳善到了這個地位,哪兒是看不出來這點門道的。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庶女,拱手施禮:“見過世子妃。”

  有了這出,應采瀾才站起來,微微屈腿,不太走心地喊了一聲:“父親。”

  緊接着,趙誠來給太師作揖。

  王姨娘本想跟自己男人哭訴的,被這些繁文缛節弄得毫無插話之地!

  結果,等該見禮的都見完了,原本還啥事兒沒有的應采瀾,突然大聲哭泣!

  “父親啊!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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