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悅，向南這次是真的做錯了，我們作為哥嫂，确實應該好好給你道個歉，對不起啊。”

　　李桂香也舉起面前的杯子，都不是酒，就是茶水，看到兩人如此的有真誠，舒悅也舉起了杯子，微笑着回應。

　　“沒事，都過去了，以後不能經常見面，有時間也可以回來看看。”

　　舒悅的話，程景川也是贊同的，也就幾個小時的車程，隻要有心，還是有很多機會可以見面的。

　　“我剛升團長那會，看着那些要寫的報告就頭疼，要不是你幫我的話，到現在，我也搞不定，以後也是兄弟，别怕麻煩，常來往。”

　　程景川這話說出來，多少有點傷感，李向陽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中。

　　飯桌上大家扯些閑話，時間過得很快，結束的時候，李向陽拉着程景川說是要出去走走，怕是以後再也沒機會去軍區，今天晚上想去操練的場地看看，程景川自然是陪着的，廚房裡收拾的活，就落到了舒悅和李桂香的身上，兩人在廚房裡說起了李向南的近況。

　　“老實說，之前我也覺得向南總是胃口不好，還吐，就跟懷孕的症狀是一樣的，我在心裡想過，是不是懷了，可我剛想到那裡，自己就覺得不可能，向南一向是個聽話的姑娘，也很懂事，以前在村裡照顧父母，從來都是不嫌苦，不怕累的，什麼活都自己的身上攬，對父母有孝心，對我們總是報喜不報憂，哪怕在村裡受欺負，也沒有在我們面前說過什麼，就是不想她哥擔心。”

　　“後來家裡遭了災，實在是日子過不下去了，我們才不得不把家裡人全給接了過來，總想着，隻要一家人在一起，日子不至于過不下去，也可以趁這個機會，把向南的婚事，也給解決一下，挺好的。我們都想給她找個靠譜的人家，怎麼也沒想到，她自己看中了這麼一個.......畜生。”

　　“也就向南像個傻子似的，他說什麼就信什麼，事發以後，領導要求他負責，把向南給娶了，那個畜生說什麼？他竟然......說孩子不一定是他的，說向南很輕易的就跟他睡到了一起，半點也不矜持，更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這不是姑娘家應該有的樣子，懷疑向南跟過很多個男人，這個孩子壓根就不是他的，而是向南跟别人的野種，故意害他。”

　　“你聽聽，這是人話嗎？向南隻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會跟他發生關系，怎麼可能随便來一個男人就發生什麼呢？這話說出來，向南人都傻了，可能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發現，自己喜歡的男人是個什麼東西，隻可惜，晚了，孩子懷了，名聲沒了，不嫁給那個畜生，哪裡還有活路，忍着惡心也得嫁。”

　　“從頭到尾，石家沒有任何人出過面，沒有彩禮，沒有婚宴，什麼也沒有，就扯了證，不是石家人忙，為了石寬轉業的事情，他家裡來了人過來幫着走關系，來都來了，竟然也沒有見一見向南.......這以後的日子會過成什麼樣子，真是想想都覺得苦。”

　　李桂香一開口，就是一大堆，可以聽得出來，對石寬，是真的很厭惡，以前就不做人事，到了要結婚的時候，又開始故意說些讓人難堪的話，完全就沒有把李向南當成媳婦在看，不過就是當成無聊時的消遣，所以才會不介意，讓李向南帶着孩子，去嫁給别人，嘴上說的那些，各自努力的鬼話，也就隻有李向南相信。

　　實際上就是推脫責任的方式，懷上孩子，如果去打胎，要開證明很容易被别人知道，他跟李向南之間的關系，正好聽說，李向南在相親，那就嫁給别人，隻要不把自己牽扯出來，那就沒事，而且，像李向南這麼好騙的傻子可不多，隻需要他說幾句甜言蜜語，就能把人哄得團團轉，那就吊着，反正也不會損失什麼。

　　所有計劃都是好好的，唯一的變數就出在舒悅這裡，被她發現懷孕的事情，直接沒有把那次相親促成，還直接告訴了李向陽，最可氣的是，李向南瘋了一般，還去舒悅家裡鬧，這一鬧，算是把這樁醜事，全給暴露了出來，也讓石寬在部隊沒法待下去。

　　“都已經結婚了，這是向南自己的選擇，但願，她能把自己的路走好吧。”

　　舒悅歎了一口氣，對這件事情的處理，唯一不滿的地方，就是石寬竟然去了機械廠工作，還住進了家屬院，陳權也在那裡，也不知道，陳權看到他們夫妻倆，會不會嫌晦氣。

　　“能走得好才怪，如果這件事情沒有鬧出來，石寬跟許之景相處的還不錯，聽說都已經得到了林清的認可，是要準備結婚的，突然這麼一鬧，石寬丢了到嘴的師長千金，隻能娶向南，心裡指不定有多怨恨向南，他們倆以後的日子，隻會是雞飛狗跳，我隻盼着，石寬别動手就行，當過兵的男人，真要是動起手來，向南可承受不起。”

　　李桂香隻剩下歎氣，她是真心把小姑子當成妹妹在寵着，怎麼也想不通，平日裡看着挺聰明，挺識禮的人，怎麼就栽在了石寬的身上，但凡隻要多動動腦子，就能看得出來，石寬不是好東西，也就李向南把他當成寶，以後的日子，隻能送她一句，自己選的路，哪怕是跪着，也得自己走。

　　舒悅沒有接話，她對李向南的好，在得知她懷孕還想着保密嫁人的時候，就已經全部收回了，一個三觀不正的人，真的不值得人對她好。

　　廚房收拾好以後，李桂香就回去了，舒悅進屋就看到，奶奶正在哄哭泣的子浩。

　　“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了，剛才就看他沒吃多少飯菜，我還想着要不要給他做點什麼吃的，結果就看他一個人在這哭。”

　　奶奶哄了子浩好一會，可不知道原因，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才能哄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