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71章 上交工資
“好了,别在幹那些重活,得好好養着。”
舒悅把藥放進包裡,準備把水端出去倒了,手腕被程景川抓住。
“放那吧,倒水不是重活,我來就行。”
拉着舒悅坐在自己身邊,他在行李包裡找了件衣服穿上,還在包裡拿了一個小包出來,看向舒悅,臉上帶着認真的表情開口。
“我爸媽那邊......雖然我提了讓他們把錢還回來,不過,我估計,他們身邊的錢,已經都花在了老三的身上,應該是拿不出來,這裡,是我這些年攢下來的工資和津貼,還有一些票據,早些年,我的工資是全數上交的,我沒能攢下什麼,後來可以出任務,有了津貼,才自己攢了些,不到兩千塊錢,都給你拿着,想要買什麼,用在什麼地方,都可以。”
“還有,我現在是團長,工資是一百二十五塊,以後,我會全部彙給你,我爸媽那邊,我不會再另外給錢,不管老三他們商量出來給多少,都從那三百六十塊錢裡面扣除,直到扣完,我們再另外給錢。”
“不管是工資還是津貼,都歸你管,你不用那麼急着拒絕,我們不是說好了,還有三年的時間嗎?至少,在這三年裡,我得做到丈夫和父親的責任,之前的兩年......是我不對,以後的日子,我會盡力做好的。”
程景川把一本存折,還有一個裝着票據的信封,全都塞到了舒悅的手裡,這些東西,在他收到村長那封信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交給她,本就是夫妻,就應該男人負責掙錢,全都交給女人來管,這樣才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以前,是他沒有看清楚,總是把他們結婚這件事情,開始的起點,看得太重重,總把舒悅往壞處想,才讓他一直在鑽牛角尖,從來就沒有,好好的接受過這樁婚姻,更沒有去了解過舒悅的為人,造成了那麼長時間的遺憾,現在,都已經把誤會說開了,他想做的所有事情,隻有一樣,那就是,維持好婚姻,不管是妻子還是孩子,他都想要留在身邊,一家人開心的過下去。
舒悅本來是想直接推拒的,可聽至程景川說到三年的期限,她還是把東西接了過來,就像他說的那樣,至少,這三年的時間裡,他們還是夫妻,作為妻子,用他的錢票,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打開存折看了一眼,一共是一千八百二十塊,這個金額在這個年頭,完全可以說得上是一筆巨款,尤其是在村裡,大多數的人家,一家人從年初幹到年尾,分糧的時候,除了能得到口糧,到手能有個百來塊錢,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人家,相比之下,程景川這個千元戶,實在是罕見。
還有那個信封裡的票據,布票,糖票,自行車票,縫紉機票,收單機票......應有盡有,讓舒悅看着就很高興,她倒是不缺錢,隻不過,她缺票,之前那張縫紉機票,還是從王鐵串那裡弄來的,回來以後,她還想了很久,真要是把縫紉機給買回來了,村裡肯定會有不少人指指點點的說閑話,沒準,還會把她是資本家小姐的事情,拿出來說。
她都有想過,是不是得在買回來以後,放在空間裡才行,這樣就不會被人知道,她也不想這樣,主要是,大家的日子都好好的窮着,突然出現一個有錢的,買回縫紉機這樣的大件,完全就是在招人嫉妒,要想活得好,還是得低調才行。
不過,現在,程景川回來了,還跟她一起住在老宅,倒是給了她一個很好的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買縫紉機,孩子的衣服,外公他們的衣服,要是全都用手工來縫的話,費時間不說,還特别費眼睛,她都看在眼裡,程老太天天在家,不是帶孩子,就是在縫衣服,太累。
“想買縫紉機?”
程景川注意到了,舒悅一直在盯着那張縫紉機票,他低聲問了一句。
“嗯,我不會縫衣服,平日有些需要縫縫補補的事情,全得麻煩奶奶和姑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買台縫紉機。”
舒悅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她喜歡有話直說,不要彎彎繞繞,以前的自己就是一直在隐藏自己的想法,隻會被迫接受,不反駁也不反抗,更多的,是認命般的不得不承受。
重活一世,她不想再這樣委屈自己,她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如果程景川願意,那,他會去幫忙買縫紉機,如果他不願意,那也沒關系,她自己有錢,可以自己買,就當是通知一下他。
“好,我讓王全貴去買。”
程景種答應的很爽快,他們倆結婚的時候,除了酒席,什麼也沒準備,買個縫紉機,也挺好的,給家裡添個大件,還是很實用的大件,必須給安排上。
舒悅把手裡存折又給遞了過去:“縫紉機不便宜,你得取錢去買吧。”
看了一眼存折,程景川沒收,而是起身在自己穿回來的那件軍裝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卷大團結:“回來之前,剛好領了津貼,有三百塊,我拿兩百塊去買東西,這一百塊也給你。”
突然就多了這麼多的錢,舒悅愣了一下,這算是,把程景川所有的錢,都給拿幹淨了,存折,還有身上的錢,全都給了她,買了縫紉機以後,他就沒什麼錢,以後,還是得給他一些錢放在身上零用才行,一個團長,身無分文,實在是有點丢人。
“你們是什麼人?過來找誰?”
院子裡,王全貴看着程父程母,還有程景恩和程景安兄弟倆,一臉的疑惑,來到别人家裡,什麼話也不說,就想着往裡闖,這怎麼能行,他家團長跟嫂子在屋裡一直沒出來,搞不好,就是小别勝新歡。
這話,還是戰友們時常會說起的,夫妻倆分别的時間久了,就喜歡膩歪在一起,想到團長,剛才進屋前,那一臉不值錢的笑容,他覺得,作為勤務兵,得好好把門給守住,不能讓人進去打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