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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共榮光 第494章 先回酒店

  晚上的時候,陸雲洲怕她餓,就讓酒店的人送上來了一些夜宵晚餐,還有甜點。

  就擺在了總統套房的餐桌上,但是沈朝惜沒什麼胃口,就隻随便吃了些點心。

  她在傍晚的時候,查看郵箱裡的文件,将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因為她想到了,蕭潇出事,是在集團的實驗大樓,那麼當時有“他”在,他不會貿然選擇殺了蕭潇。

  既然沒有他的參與,不是他做的,那麼蕭潇身份暴露,害她出事的人。

  會是誰?

  就在這時候,“孤狼”的消息傳到她手裡,她看到了上面清晰的證據。

  這還是她之前找到第一軍區的第一任“孤狼”,随即,請他幫忙,來A國潛入天龍集團調查,所以才發現了這些事。

  而這些事情跟沈朝惜所掌握的證據,還有最近發生的事都聯系在一起的時候,沈朝惜的手指頓住了。

  那一瞬,沈朝惜盯着眼前的電腦頁面,忽然間,腦海中有了一個人選。

  ……

  深夜裡,沈朝惜洗了澡以後,陸雲洲拿來放在房間裡的藥,給她處理了傷口。

  然後換藥,溫柔的塗抹上去。

  主卧的燈光,散發着一種溫暖的光暈,落在少女白皙的背部,陸雲洲身材高大,剛好遮住了她的身體。

  陸雲洲眼神漆黑,幽深的眸光,在潋滟着的眼眼神柔情中一點點的落下來。

  他粗粝略帶薄繭的手指,指腹溫熱,落在她的肌膚上。

  沈朝惜白雪似的肌膚,後背暴露在男人的視線裡,越到後面,陸雲洲眼睛裡的疼惜越明顯。

  這就是為什麼他當時沒看到她身上的傷,沈朝惜自己也不知道。

  因為她是在出來的時候,被爆炸震傷的。

  想到昨晚發電站發生的爆炸,陸雲洲心情到現在都還是緊繃着的。

  他五官清隽俊美,臉色常年都是這樣冷淡,半邊身影幾乎都跟着沈朝惜一起籠罩在逆着的光線裡。

  卻在給沈朝惜塗抹換藥的時候,他手上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她。

  他的心髒還有些悶,手指不可察覺地顫了下。

  那樣的觸感,沈朝惜清晰的察覺到,她想了想,還是喊了他的名字。

  “陸雲洲。

  “我真的不疼?

  沈朝惜看不到他的動作,但是感受到他的心情似乎很緊繃,便回頭,輕聲對陸雲洲說。

  “隻是當時爆炸發生得太快,我速度慢了些,所以傷了。

  沈朝惜是笑着跟他說的,就怕他多想。

  越說到這裡,陸雲洲越像是回到了那天晚上,心髒倏然收縮。

  身後發生爆炸的那一瞬間。

  他知道了朝朝在裡面還沒有出來的時候。

  回頭。

  那漫天燃燒的火光,火海通紅,燃燒進了他的眼睛裡。

  後來的沈朝惜才知道。

  并不僅是這一次。

  很多次。

  其實陸雲洲都處在一種害怕中。

  陸雲洲大概都忘不掉了。

  她那渾身的傷……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昨晚,又是怎樣的心情,去回頭看向那片火海的那一眼,如果她沒有出現。

  沈朝惜要是沒有走出來,他都不敢去細想。

  那不是陸雲洲能承受得住的事情。

  就像她的身體情況,陸雲洲已經很擔心了。

  所以陸雲洲才會事事照顧她。

  他怕沈朝惜受傷。

  陸雲洲很怕他一轉身,回頭,就找不到她了。

  又或是像昨天晚上發生的爆炸那樣,所有人都平安出來,他卻把她弄丢在了裡面。

  所以,有着之前的種種事情。

  不管沈朝惜怎麼說,告訴陸雲洲她沒事,這點傷不疼。

  可陸雲洲始終都是緊繃着臉,懸着一顆心。

  陸雲洲:“睡吧。

  等他處理好她後背還有腰上的擦傷,對着沈朝惜沉聲緩緩地溫柔說道。

  沈朝惜:“……”

  沈朝惜知道,他不信。

  他就隻是輕聲的,在哄着她。

  将藥收拾好,放在床頭。

  陸雲洲便躺下來,陪在沈朝惜身邊。

  但他怕不小心碰到她背後的傷,就維持着這樣的姿勢平躺着了一夜。

  第一次他和她兩個人睡在一起,他沒有摟着她。

  但她睡着後,陸雲洲眉心擰着,他的表情是凝重的。

  如果沈朝惜看得見,就會發現男人視線悄然落在她的身上。

  他眼睛裡的緊張還有擔憂之色,似濃墨潑灑,一分未減。

  兩個人都很累,既要處理工作,沈朝惜受了傷,陸雲洲還要參加會議。

  所以第二天晚上他們睡得比較早。

  今天是他們來A國參加國際會議的第二天,第二天的行程跟第一天是一樣的,可能有些區别,但不多。

  而明天行程稍微有變化,在會議結束後,第二天晚上A國還将會舉行一個國際晚宴,是國家對待國際會議代表的禮儀。

  還有許多國際交流,都是在會議結束後,宴會上會進行的。

  也就是他們來A國參加會議的第四天,晚上有國際晚宴要舉行,各國代表都會出席。

  畢竟國際會議上,隻談工作正事,至于促進各國友好交流之類的,都放在了晚上的國際宴會。

  隻要他們參加的會議三天行程結束,那麼此次A國的國際會議也就結束了。

  但是第三天,因為會議内容有變動,所以結束的時間比預計的要晚了點。

  夜晚的A國,籠罩在一片森冷的黑暗中,大概是到了冬天以後,整個首都氣溫都跟着降到了最低。

  在外停着數十輛車的大門外,有黑衣保镖站在兩旁排成排,護着中間出來的幾位商界的人。

  他們要提前比那些軍政界的人先離席,所以就要出來的早一些,其他的那些會議代表重要人物在後面。

  但提前出來的這些人,能夠出席參加國際會議的,他們都是A國不可缺少的商界大佬。

  但是黑沉沉的夜色中,周圍都是若隐若現的燈光,中間是主要的會議大廳中心。

  主樓宏偉,四周是建起來的高牆,還有錯落分段的園林景觀。

  複古奢華的大樓,都是以最主要中間的政界大樓圍繞而建設,綠植整齊,修剪的格外好。

  就看見黑暗的窗口,忽然有一把黑色的狙擊槍,架在了那雕刻工藝的窗柩前。

  沈朝惜雙眸微眯,渾身好似籠罩在了那片昏暗的光影裡,隐在傍晚天幕之下。

  那白皙的手指,落在扳機上,隻聽到黑暗的寒夜裡傳來的一聲金屬顫音。

  “砰”的一聲。

  鮮血飛濺出來。

  “保護代表!

  “有人暗殺!

  那就在那些商界的人出來後,稍微後面一些走在中間的黑色西裝的男人,頓時被圍在了一片人群之中。

  在突然發生的原本安靜的環境中,槍聲在數百米外回蕩,發出令人心顫的聲音。

  而他們穿着黑色西裝的那些保镖立即上前簇擁着中槍的那個穿着正式西裝的男人。

  他胸口中了一槍,當場倒地不起,被那些保镖護在了車後方,然後搬進車内。

  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需要做的就是趕緊把人送往醫院,同時派人查到底是誰在暗處開的槍。

  A國處在特殊時間段,國際會議重要,而作為A國最有影響力的商界大佬也會出席會議。

  隻是就在他們都沒有注意的暗處,那抹清瘦的身影,好似從黑暗中緩步出現。

  沈朝惜從黑暗中冒出來,她隻露出來一雙平靜冷淡的眼睛睨着前方遠處的人。

  沈朝惜選在了會議結束的這一天。

  她說過,殺害蕭潇的人。

  她不會放過。

  她會親自手刃兇手。

  原本,不管A國這邊的事情有多複雜,牽扯着的人渾水有多深,她都沒必要管的。

  畢竟不是他們國家的事情。

  隻是蕭潇出事,那這個人他就不僅隻是犯罪,站在A國人以及各個國家國際上的正義的對立面。

  他更是站在了沈朝惜的對面。

  或許正義會到,但沈朝惜等不了這麼久了。

  有時候面對這樣的十惡不赦的人,她沒必要去花時間找全罪證,沒什麼比親自解決了他的性命來的更快些了。

  蕭潇,是他害你出事。

  那我就在A國,以他的血祭你。

  A國的會議中心戒備森嚴,卻還是出現了這種事情,A國安保方面的人也很吃力。

  但他們根本就找不到暗殺的人。

  晚上參加會議的人,不止商界的人,還有政界的人。

  其他國家的一些領導者,繼承人也都在,所以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

  剛才那一槍,是劃破寒流直襲而來,沒有給他們會議結束出來的人半點反應的時間。

  所以有一部分的人都被吓到了。

  要知道政界的人雖然深谙官場,卻沒有軍方的人自身素質那麼強,會面對這樣的場面還能從容不迫,能做到這樣的極少數。

  “首長?

  陳最在處理完Y國的事情後,在今晚也來了A國,他剛跟着陸雲洲他們出來。

  并且在親眼目睹了眼前的槍擊事情後,陳最面露疑色,看向自家的首長。

  不得不說,這一槍是直接避開了周圍所有的安保人員跟會議展開的安全防線的。

  在避開防線後,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不被人所發現,這讓陳遇當即露出難色。

  但他面前的男人就要顯得淡定很多,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裝,他高大的身影挺拔如松,隔着數人伫立在那,卻在面臨這樣的突然情況後,絲毫不畏懼。

  陸雲洲皺着眉,他表情略顯嚴肅凝重,隻是在看到前面發生的事情後,他眼底多出來一份謹慎和猜疑。

  就在會議結束發生了槍擊的事情後,有人将現場處理好,但整個會議地點都被封鎖了。

  所有的車都在往外走,畢竟是國際會議,不止是A國的人,其他國家的重要代表也都在。

  會議大樓附近都是全方位戒嚴的,以至于陸雲洲在不經意間察覺到什麼,他看到了一個人。

  他看到了一個本該在酒店裡休息的人,卻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并且趁人不備,在開槍後,沈朝惜她就直接離開了。

  就在這時候,陳遇他們準備回去,看向自家首長,表情認真:“首長?

  “那我們現在是去哪?

  陳遇在前面詢問。

  陸雲洲沉聲道:“先回酒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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