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搶我姻緣?轉身嫁暴君奪後位

第1467章 特賜毒酒一杯(206萬打賞值加更)

  八月底,秋意漸濃。

  京城上空的雲層,都仿佛帶着沉甸甸的分量。

  審問了許久的晉郡王謀逆案,終于有了最終的判決。

  聖旨頒下,明發天下。

  晉郡王南宮玄澈,結黨營私、貪墨國稅、暗蓄甲兵、窺伺帝位……條條罪狀證據确鑿,罄竹難書!

  晉郡王封号予以削除,廢為庶人,玉牒除名。念及其皇室血脈,為保全天家顔面,免他公開受刑之辱,特賜毒酒一杯,留其全屍。

  這個消息迅速傳遍了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曾經的晉郡王府,如今隻剩下一座被查封的空宅。

  府中那些曾經倚仗王府權勢的姬妾、仆從,命運也随之塵埃落定。

  凡經查實參與或知曉謀逆内情的,一律處斬,血染刑場!

  而那些被判定為并不知情,隻是依附晉郡王生存的,則被廢為庶人,全部流放至極北苦寒之地甯古塔,此生難返。

  陸江月和冰巧,便在流放的隊伍之中。

  前者戴着沉重的木枷,望着京城漸行漸遠的城牆,心中一片死灰……

  她當初隻看到王府的富貴,何曾想過會有今日?

  陸江月如今隻盼着,哥哥将來或許能想辦法,把她從甯古塔那個鬼地方弄回來,哪怕隻是換個稍好一點的處境。

  而冰巧……整個人如同失了魂,麻木地跟着隊伍前行。

  她終于不得不承認,自己當初舍棄永壽宮的安穩,去搏虛無缥缈的主子夢,是何等愚蠢、可笑!

  消息傳到雲安長公主府時,這位驕縱的長公主将自己關在房中,哭了整整一日。

  她依舊難以相信,那個記憶中溫潤如玉的八哥,竟真的落得如此下場,還被冠上那麼多難聽的罪名。

  皇兄……皇兄真是太狠心了!

  雲安長公主心中充滿了悲傷、不解,卻依舊什麼都做不了。

  文淑長公主聞訊後,獨自去佛堂靜坐了許久。

  她心中亦是難過。

  八哥畢竟是她的兄長,血脈相連。

  但她比雲安長公主更早看清了現實,也更明白帝王之心與法度之嚴。

  八哥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觸及了皇權底線,落得如此結局,雖是悲劇,卻也是必然。

  文淑長公主為逝去的兄長默默誦了一段往生經,願他來生莫再生于帝王家,莫再行差踏錯。

  京城一處不起眼的民居内,已從晉郡王側妃,被廢為庶人的齊氏,終于等來了期盼已久的消息。

  聽到南宮玄澈被一杯毒酒賜死的消息,她一直緊繃着的心弦,終于松開了。

  她太了解南宮玄澈了。

  即使到了最後關頭,她也總擔心那個男人,是否還藏着什麼不為人知的底牌,能否絕處逢生。

  現在,他終于死了,死得透透的!被帝王親手賜死。

  她的仇,算是徹底報了!

  支撐着齊氏活下去的唯一念想,現在也沒了。

  她站在空蕩蕩的屋子裡,環顧四周,隻覺得一片虛無……

  大仇得報之後,是漫無邊際的空洞。

  她在這個世上已無任何牽挂,也沒有任何留戀。

  齊氏驕傲了一世,不允許自己餘生都隻能以庶人的身份苟活。

  她平靜地找出一根結實的麻繩,搬來凳子,動作沒有一絲猶豫。

  當冰涼的繩索套上脖頸時,齊氏臉上甚至帶着解脫般的平靜。

  “孩子,娘總算為你報仇了……”

  話音落下,她決絕地踢開了腳下的凳子。

  ……

  然而,所有人都以為已經變成一具屍體的南宮玄澈,此刻卻藏身于京城最混亂的暗巷深處……

  他臉上覆蓋着一層精巧無比的人皮面具,完全變成了一個面容普通,甚至有些猥瑣的中年男子模樣。身上穿着粗布衣衫,與往日那個風度翩翩的晉郡王判若兩人。

  帝王賜下毒酒,最終喝下的不過是他暗中培養多年,身形與他有七八分相似,被李采容易容成他模樣的替死鬼。

  而南宮玄澈則在幾個絕對忠心,且從未暴露過的死士拼死掩護下,再加上忠于他的一幫皇室宗親的運作,利用李采容神乎其技的易容術,金蟬脫殼,逃出生天!

  回想起齊氏的背叛,和那兩記狠狠的耳光,南宮玄澈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機!

  那個毒婦,毀了他的一切!

  但此刻,南宮玄澈心底不禁生出一絲慶幸和後怕。

  幸好……

  幸好他當初雖倚重齊氏,卻始終留了一手。

  李采容那手足以以假亂真的易容術,是他暗中布下的,最重要的一枚暗棋,他從未向齊氏透露過分毫。

  若非如此,以齊氏對他的了解,和對他手中勢力的掌握,他這次恐怕真要在陰溝裡翻船,死得不明不白了……

  “呵……”

  南宮玄澈低低冷笑一聲,聲音在面具下顯得有些沉悶。

  隻要他還活着,就還有機會。

  皇兄……這盤棋,還沒下完!

  南宮玄澈望着窗外狹窄而肮髒的街道,眼神陰鸷無比,裡面燃燒着不甘和複仇的火焰!

  失去的一切,他定要一點點奪回來!

  ……

  南宮玄澈被廢為庶人賜死後,隻有一具薄棺草草收斂,停放在城西一處專用于安置罪臣屍身的破舊院落裡,無人問津。

  昔日王府親信要麼一同赴死,要麼流放千裡,連個前來燒張紙錢的人都沒有。

  雲安長公主在府裡急得團團轉。

  聽聞八哥的屍身被如此輕慢對待,她心如刀絞,恨不得立刻沖出府,去為他料理後事,讓他走得體面些。

  可她尚在禁足期間,府外守着禁軍,任她如何哭鬧、斥責,也無人敢放行。

  雲安長公主隻能隔着重重高牆,遙望着城西的方向垂淚,心中對帝王的怨怼又深了一層。

  文淑長公主也記挂着此事。

  她終究顧念着那一點血脈親情,和從小到大的情分。

  八哥已經死了,天大的罪過也該了了。

  文淑長公主相信,皇兄既已全了皇家體面,未公開行刑,便不會在意她這個妹妹為死者稍作收拾,讓他入土為安。

  文淑長公主隻帶了兩個絕對可靠的嬷嬷,和貼身侍女碧痕,乘坐一輛沒有任何标識的馬車,低調地來到了那個荒涼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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