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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嫁暴君奪後位

第740章 郝貴人發動了(126萬票加更)

  起初,沈知念派人事無巨細地盯着陸家,隻是因為她在深宮必須處處謹慎,不能被人抓住任何漏洞。

  若沈南喬不長腦子,把重生換親的事嚷嚷出去,會給沈知念帶來不小的麻煩。

  可現在,重生一是已經過去這麼久,沈南喬都沒對外說過,可見心頭還是有分寸的。

  而且沈知念如今高居貴妃之位,在宮中地位穩固,沒有人敢再拿閑言碎語出來攻讦她。

  她沒必要再像以前一樣,時刻派人盯着沈南喬了。

  沈知念現在最關注的,是郝貴人和良妃的事。
陸家的事她聽了一耳朵,并沒有放在心上。

  一直到夜幕降臨,都沒有聽說郝貴人派人去請良妃的事。
沈知念便知道,郝貴人對良妃已經不是絕對信任了。

  她真的很期待,郝貴人得知良妃的真面目後,與其反目的樣子呢。

  當然,如今最要緊的,就是确保郝貴人生産之後,能順利活下來。

  光憑那顆保命的藥丸可不夠。

  畢竟女子生産太過驚險,發生一絲意外,都有可能去閻王爺那裡報道。

  内務府有不少穩婆和乳母、保母,早在沈知念生四皇子之前,就被她換成了自己人。

  接下來,沈知念又吩咐了幾句,讓芙蕖迅速去辦,确保此事萬無一失。

  ……

  水月軒。

  翌日。

  良妃像往常一樣,帶着徐太醫來探望郝貴人。

  “良妃娘娘到——!


  以前每次聽到這聲通傳,郝貴人都會覺得心中安定無比。
仿佛隻要有良妃姐姐在,她就什麼事都不用擔心。

  可此刻,郝貴人的心忽然一緊,竟不知道該用什麼姿,去面對良妃。

  良妃已經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她本就生得端莊持重,又一心向佛。
和煦的笑着時,竟有種寶相莊嚴的感覺。

  恍惚間都要讓人以為,自己是看到了廟裡的菩薩。

  這一刻,郝貴人心中,忽然湧起了難以言說的愧疚。

  宮裡誰不知道,良妃姐姐是一等一的好人。
良妃姐姐對她這麼好,她怎麼能聽了宸貴妃娘娘的挑撥,就疑心良妃姐姐?

  郝貴人不想表現出異常,被良妃看出來。

  若良妃姐姐知道,自己差點就懷疑她了,肯定會傷心的……

  郝貴人壓下心中複雜的情緒,沖良妃輕輕揚起唇角:“良妃姐姐,您又來看嫔妾了。

  “這樣勞煩您,嫔妾真是不好意思。

  良妃在郝貴人身旁坐下,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本宮說過多少次了,不必跟本宮說這些客套話。

  随即,良妃皺起眉頭,眉宇間帶着難以掩飾的關心和擔憂:“本宮怎麼瞧着,郝妹妹今日的臉色似乎有些差,可是昨晚沒休息好?

  郝貴人頓時變得心虛起來。

  怕被良妃看出什麼,她連忙低下頭,摸着自己的肚子,歎了一口氣:“良妃姐姐也知道,嫔妾的睡眠一直不大好。

  “嫔妾現在隻等生下這個孩子,就能輕松些了。

  良妃摸了摸郝貴人的臉頰,眸子裡滿是心疼之色:“可憐見的……”

  “郝妹妹,真是苦了你了。

  郝貴人搖了搖頭:“能為陛下開枝散葉,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嫔妾不苦的。

  良妃笑了笑:“若陛下知道郝妹妹如此懂事,一定非常欣慰。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良妃就讓徐太醫上前,為郝貴人請平安脈了。

  尋常懷了皇嗣的宮嫔,請平安脈不需要請得這麼頻繁。
孫貴人那裡,唐洛川都是大半個月到一個月,才去一次。

  但滿宮都知道,郝貴人的胎相有多不穩固。
徐太醫隔三差五就往水月軒跑,也正常。

  許是沈知念的那番話,終究還是在郝貴人心中留下了一些痕迹。
她此刻看着徐太醫,心情已經跟從前不一樣了……

  但郝貴人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輕輕伸出了骨瘦如柴的手臂。

  不多時,徐太醫收回了手,得出的結論,跟之前并沒有太大的區别。
就是說一些讓郝貴人放寬思緒,安心卧床養胎之類的話。

  或許是一個人一旦對另一個人産生了懷疑,那麼不管怎麼看對方,都覺得不對勁。

  此時此刻,郝貴人忍不住在心裡想,她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現在連說話都有些費勁了,徐太醫卻一直說她的身子不礙事。

  真的是這樣嗎?

  想到這裡,郝貴人輕輕咬了咬嘴唇,不動聲色地試探:“徐太醫,我一定要等到足月才會生産嗎?

  “我近日感覺身子越來越虛弱,真的自己怕撐不到那個時候……”

  良妃的眸色深了深,一瞬間還以為郝貴人察覺到了什麼。

  但轉念一想,郝貴人說的話也有道理,應當是她想多了。

  徐太醫的眼神閃了閃,低着頭道:“回小主,您的身子雖弱,但隻要安心養胎,便不礙事。

  “隻是切記心中思慮太多,這樣不利于自己,也不至于利于皇嗣的成長。

  良妃握着郝貴人冰涼的手,溫聲安慰道:“本宮知道妹妹辛苦,但哪個懷孕的婦人,不是這麼過來的?

  “郝妹妹懷的是皇嗣,福澤深厚,再堅持堅持,很快就能輕松了!

  到現在,徐太醫和良妃姐姐依舊沒有說,她極有可能早産。

  看來宸貴妃娘娘真的是在騙她。

  見郝貴人臉上露出了疲憊之色,良妃為她掖好被角,便起身離去了。

  初兒親自送她和徐太醫出去。

  回來後,見郝貴人拿着一個瓷瓶,微微發愣,初兒好奇地問道:“小主,這是什麼?

  以宸貴妃如今的地位,不是她們能得罪得起的。

  郝貴人不想節外生枝,并沒有将昨晚的事說出來。
隻是宸貴妃的話,她一個字都不會再信了!

  郝貴人随手将手中的瓷瓶給了初兒,道:“沒什麼。

  “你先找個地方,把它放起來吧。

  等再過一兩個月,順利生下了孩子,她再想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是!

  誰知道,當天下午,郝貴人不過在初兒的攙扶下,起身出了一次恭,肚子竟毫無征兆地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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