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帝王想讓沈知念酒後吐真言(50萬打賞值)
南宮玄羽看她的目光,帶着不易察覺的溫柔:“朕記得你剛入宮時,總是打扮得分外素淨,如今每日的裝扮卻截然相反了。
”
沈知念在心中想,那當然啊!
剛進宮的時候,她一無權勢,二無背景,若是成日打扮得花枝招展,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現在,她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寵妃,不天天打扮得明豔四射,難道将漂亮的衣物、首飾都壓在箱底吃灰嗎?
她進宮不就是為了享受奢華的生活。
當着南宮玄羽的面,沈知念并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而是幽怨地望着他:“臣妾今日打扮成這副模樣,可是耗費了許多時間,陛下覺得不好看嗎?
”
不等南宮玄羽回答,她又垂下眸子,做出一副失落的樣子:“臣妾從許久之前,就是類似的打扮了。
陛下以前都沒說過,現在才如此說。
臣妾明白了,陛下這是看膩了臣妾。
”
“哼!
既然如此,宮裡有那麼多千嬌百媚,清新淡雅的妹妹,陛下不如去她們宮裡吧。
”
南宮玄羽無奈苦笑:“朕不過是随口說了一句,你怎的想了這麼多?
”
“在朕心裡,念念素淨的打扮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如盛夏的涼風,帶走暑熱的燥氣。
”
“華麗的打扮是明豔動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顔色!
”
“在朕心裡,念念怎樣都是最美的。
”
沈知念這才輕輕揚起了唇角:“這還差不多!
”
雖說男人的情話沒有任何可信度,左耳進,右耳出就好了。
可比起成天對着一個苦大仇深的人,誰不愛聽好聽的話呢?
她舉起手中的酒杯,沖南宮玄羽挑了挑眉:“臣妾不管,陛下先自罰三杯!
”
“你呀你!
”
南宮玄羽感歎道:“膽子真是越發大了!
”
“你看整座皇宮,除了你,誰敢罰朕喝酒?
”
沈知念一點都不犯怵,笑盈盈地望着帝王:“那是因為臣妾知道,陛下愛臣妾至深,不管臣妾怎麼樣,陛下都不舍得臣妾的氣。
”
“難道陛下喜歡,臣妾成日在您面前小心一副小心翼翼,拘謹無比的樣子嗎?
”
南宮玄羽光是想想,就覺得受不了。
如果真是那樣,他感到索然無味的同時,心中還會唏噓無比吧。
念念應該是鮮活的,靈動的,随心所欲的。
而不是像深宮裡那些無趣的女人一樣,像被折斷了翅膀,關在籠中的金絲雀。
為了讓面前的女人一直保持這個樣子,他樂意縱着她。
南宮玄羽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第一杯。
”
冰巧拿着酒壺上前,為帝王斟酒。
她的打扮和其他宮女沒有任何不同之處,但離得近了,南宮玄羽聞到了她身上一絲若有若無的幽香。
他并未深想,隻是下意識看了冰巧一眼,便再次喝完杯中的酒,望着沈知念笑道:“第二杯!
”
冰巧依舊沉默地為帝王斟酒。
她低着頭,一副老實本分的樣子,眼底卻帶着淺淺的笑意。
陛下剛剛多看了她一眼……
南宮玄羽再次一飲而盡:“第三杯。
”
三杯過後,他含笑望着沈知念:“朕已經自罰了三杯,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念念了?
”
沈知念盈盈一笑,以衣袖遮面,喝完了杯中的酒。
芙蕖站在她身後,适時為她添上。
沈知念卻沒有再飲,看着面前的菜肴道:“這道炙熊掌是臣妾特意讓小廚房,用專門調料腌制後,再用炭火慢慢烤制而成。
吃起來肉質鮮嫩,味道醇厚,陛下嘗嘗。
”
南宮玄羽沒有動筷,依舊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朕喝了三杯,念念才飲一杯,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
”
沈知念輕笑一聲:“陛下那是自罰三杯,跟臣妾能一樣嗎?
”
“再說了,陛下也知道臣妾一弱女子,如何比得陛下海量?
若是喝醉了,等下還怎麼穿着陛下賞賜的清荷留仙裙,為陛下起舞?
”
她先是誇贊他海量,接下來又說她不多喝,是為了向他獻上一支絕美的舞蹈。
話裡話外都是在為他考慮。
如果是從前,南宮玄羽肯定會被沈知念這番話糊弄過去,然而現在,他已經太了解這個女人了。
看到沈知念眼底狡黠的光芒,南宮玄羽沒有放過她:“那又如何?
朕在這裡,念念就算喝多了,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
“再說了,貴妃醉酒,更有一番風姿,不是麼?
”
繼續推辭下去,難免會影響氣氛。
沈知念媚眼如絲,嗔了南宮玄羽一眼:“原來陛下打的是這個主意。
”
“想将臣妾灌醉就直說,何苦找這麼多理由呢?
”
說這話時,她端起了手中的酒杯:“臣妾敬陛下一杯就是了。
”
南宮玄羽陪着沈知念喝了一杯,笑道:“念念好酒量。
”
“再來一杯!
”
都說男子善用甜言蜜語哄騙女子,可他看面前的這個女人,才是真的騙死人不償命!
俗話說酒後吐真言。
他倒想看看,這個油嘴滑舌的小騙子若是喝醉了,嘴裡有沒有一句真話?
南宮玄羽盛情難卻。
沈知念的酒量雖說還行,可跟這個男人比起來,終究還是差了些。
一杯接一杯下去,她的腦袋都有些眩暈了。
再加上此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到了她等待的時刻,若是再喝下去,她隻怕就要醉得不省人事了,還如何表演?
見南宮玄羽又端起了酒杯,沈知念擺了擺手道:“陛下,臣妾不勝酒力,真的不喝了……”
“待臣妾回去換身衣裙,再來為您跳舞……”
南宮玄羽雖說想聽她酒後吐真言,可也舍不得真将這個女人灌得爛醉如泥。
見她已經微醺,他搖搖頭放過了她。
帝王看向菡萏和芙蕖,交代道:“扶好你們娘娘。
”
兩人應了聲“是”,一左一右攙扶着沈知念,将她扶上了肩輿,往鐘粹宮而去。
鐘粹宮的宮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隻留下了零星幾人在此處伺候。
冰巧的眸色閃了閃,再次拿着酒壺上前,沖南宮玄羽嬌柔道:“陛下,奴婢為您斟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