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搶我姻緣?轉身嫁暴君奪後位

第1124章 必會大義滅親,還你一個公道(118萬賞)

  “柳少夫人,你且放心。此事既已禀到本宮面前,本宮斷不能坐視不理。必會大義滅親,還你一個公道!”

  林菀心中冷笑。

  大義滅親?主持公道?

  宸貴妃娘娘不過是在利用此事,名正言順地鏟除沈南喬這顆礙眼的棋子,借機對定國公府出手,為自己和四皇子鋪路罷了。

  她們心知肚明,都是在借對方的刀。

  但面上,林菀依舊是恭敬之色,立刻深深拜了下去,聲音帶着感激的哽咽:“宸貴妃娘娘深明大義,剛正不阿!臣婦替自己,也替所有可能被此等醜行牽連的無辜之人,叩謝娘娘恩典!”

  她姿态卑微,将沈知念捧得極高。

  沈知念虛扶了一把:“柳少夫人請起。”

  “此事尚需詳查,你且安心,本宮自有主張。”

  林菀恭敬道:“是,臣婦明白。”

  接下來,帳内隻剩下兩人低低的交談聲。

  沈知念問了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諸如柳時修近來的行蹤、定國公府内宅的動向等等。

  林菀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将自己知道的情報,巧妙地用訴苦和揭露私情的辦法,一一告知。

  她提到沈南喬入宮前,柳時修深夜出府,疑似去和沈南喬密會,回來後神色異常。

  提到定國公府近來對柳時修的行蹤諱莫如深。

  林菀甚至隐晦地暗示,柳時修似乎對沈知念,抱有某種難以言說的執念與怨恨……

  沈知念也吩咐了一些事。

  約莫一刻鐘後,林菀再次躬身道:“……臣婦先行告退,靜候娘娘的佳音。”

  當她掀開厚重的帳簾走出去時,臉上的悲憤和激動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恢複了慣有的溫婉平靜,眼角眉梢還帶着一絲如釋重負的輕松。

  林菀對着守在外面的小明子微微颔首,步履從容地往自己的營帳走去,仿佛隻是進行了一場再尋常不過的觐見。

  芙蕖目送她走遠,轉身掀簾回到帳内。

  沈知念已經重新坐回棋盤前,指尖拈着一枚白玉棋子,在指腹間緩緩摩挲。

  暖帳内的燭火跳躍,在她絕美的側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那雙狐狸眼中寒芒如星,深不見底。

  “娘娘。”

  芙蕖禀告道:“下一位夫人已經在外面候着了。”

  沈知念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随手将棋子“啪”地一聲按在棋盤上,聲音恢複了慣常的慵懶:“傳吧。”

  仿佛方才那場足以掀起腥風血雨的密談,從未發生過。

  “是。”

  ……

  定國公府的營帳内。

  炭火将熄,殘餘的熱氣裹着一絲草藥的氣息。

  定國公夫人半倚在鋪着厚厚錦褥的矮榻上,眼底沉澱着經年累月的怨毒。

  她身上蓋着厚實的狐裘,一隻枯瘦的手搭在榻沿,腕間那串紫檀佛珠被撚得油亮,卻壓不住周身散發出的陰戾之氣。

  帳簾輕響,林菀裹着一身寒氣進來,發髻間沾着幾粒草屑。

  她解下素色鬥篷遞給雲桃,動作溫順依舊。

  “回來了?”

  定國公夫人掀起眼皮,渾濁的眼珠如同淬了毒般,死死盯着林菀:“宸貴妃那個賤人召你去做什麼?她說了些什麼?”

  “賤人”兩個字,從她的唇齒間擠出,帶着刻骨恨意!

  女兒柳時清的死,定國公府如今的落魄,日夜啃噬着定國公夫人的心!

  林菀走到榻邊小幾旁,提起溫在紅泥小爐上的紫砂壺,動作流暢地為婆婆續上一盞熱茶。

  她的聲音是一貫的柔和,聽不出半分波瀾:“回母親的話,沒什麼特别的。不過是像其他诰命夫人一樣,宸貴妃娘娘垂詢些日常瑣事,關懷幾句府中近況罷了。”

  說這話的時候,林菀将茶盞輕輕放在定國公夫人手邊的小幾上。

  定國公夫人從鼻子裡發出一聲短促的嗤笑,枯瘦的手指猛地攥緊了佛珠:“關懷?我看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宸貴妃那個毒婦慣會惺惺作态!她那雙眼睛,看誰都是算計!”

  “我們定國公府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全拜她所賜!”

  她越說越激動,蠟黃的臉上湧起病态的潮紅,胸口劇烈起伏,喘息聲粗重起來。眼中翻湧的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

  “清清……我的清清……就是被她活活逼死的!”

  “這個仇,我從未忘記過!等着吧……她得意不了幾天了!”

  最後幾個字,定國公夫人說得極輕,卻帶着一種令人心悸的笃定和快意。仿佛已經看到沈知念跌落塵埃,萬劫不複的場景。

  林菀低垂的眼睫輕輕顫動了一下。

  她敏銳地捕捉到了婆婆話語裡,不同尋常的笃定,以及“得意不了幾天了”,這句飽含深意的話……

  “母親息怒,保重身子要緊。”

  林菀的聲音放得更柔,帶着恰到好處的關切,仿佛隻是順着婆婆的恨意在安撫:“太醫說了,您這病最忌憂思動怒。”

  “至于宸貴妃……”

  她頓了頓,擡起眼,目光清澈溫順地看向定國公夫人,不動聲色地試探:“母親方才說……她得意不了幾天,莫非府中已有應對之策?”

  林菀的問話極其自然,隻是一個憂心家族,渴望知曉轉機,以寬慰婆婆的孝順兒媳。

  定國公夫人渾濁的眼中銳光一閃,快意的神情驟然凝滞,随即被警惕和陰沉覆蓋。

  她盯了林菀片刻,目光如同冰冷的蛇信,在林菀溫婉的臉上逡巡,似乎想從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裡挖出點什麼。

  半晌,定國公夫人才别開臉,重新靠回軟枕閉上了眼睛:“不該你問的少打聽!”

  “婦道人家,管好内宅便是。”

  林菀立刻垂首,姿态恭順無比:“是兒媳僭越了,母親教訓得是。”

  話音落下,她不再多言,隻默默地将小幾上冷掉的茶盞撤下,換上一杯溫熱的。

  ……

  深秋的日頭西斜,将木蘭圍場廣袤的枯黃草場,染上一層濃郁的金紅。

  獵獵西風卷過,旌旗翻飛。

  馬蹄踏碎霜草的聲響由遠及近,如同沉悶的鼓點敲在每個人心頭。

  營區中央的空地上,早已按品階站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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